他擺擺手,說:「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關注我的外表了,做導演實在太痛苦了,把《月棠記》給剪完,等它上映,至少五年之內我都不想再做導演了。」
蘇樂凱一聽就聽出來夏侯淵有多累。
夏侯淵是從不說這種話的人,在片場不管再累他都沒有怨言。
現在他竟然說接下來五年內都不想再做導演。
蘇樂凱笑眼說:「夏哥你現在是還在苦海里,等你離開苦海,你又會想要下去的。」
夏侯淵做出一副頭疼的樣子,他忽然想起什麼事一般,眼睛一亮,說:「對了,樂凱,片子粗剪已經完成了,效果很驚艷。我覺得,或許你可以靠這部片子拿個獎。」
「拿獎?」蘇樂凱很驚訝地看著夏侯淵。
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怎麼想過。《月棠記》的演員都是這麼厲害的前輩,他在其中能不被掩蓋就已經不錯了。
夏侯淵點頭,說:「你這個角色前後轉變很大,特別有戲劇性,表演難度雖然不大,可是卻非常打動人。」
蘇樂凱其實沒太明白夏侯淵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知道是在表揚他。
他特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沒拖後腿就好。」
夏侯淵對《月棠記》寄寓頗多,是他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一個作品。蘇樂凱其實對於自己能夠參演這部作品,一直感到慶幸。
這部作品的拍攝如果刨開莫婉丹的部分,其實一切都可以說堪稱完美。
合作的演員也好,自己演戲的妝檯也好,哪怕是發布會的記者,都是蘇樂凱遇到過的最好的。
「嗯?」萬和童忽然疑惑地出聲。夏侯淵和蘇樂凱都不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是冷山。
溫柔當初的男朋友,甩掉了袁冰潔借溫柔上位的渣男。
他穿著一身紀梵希的西裝,倒是弄得挺英俊的,如果不是清楚他的為人,或許蘇樂凱還會被他吸引。
他就站在這家高級餐廳門口,一隻手插著褲兜,像是剛走進來在等另外一個人,臉上面無表情,但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熟稔的微笑。
一個有些肥胖的女人珠光寶氣地走進來,她挽住冷山的手,對冷山笑得很開懷。
冷山在她臉上吻了一下,目光充滿深情。
看到這裡,三個人都明白了過來。
蘇樂凱當即皺起眉。
溫柔也好,袁冰潔也好,蘇樂凱都跟她們關係不錯,從情感上來說,就不太喜歡冷山,更何況他曾經的那些所作所為實在太令人感到噁心。
「小白臉果然是小白臉,到哪裡都是小白臉。」萬和童語氣充滿不屑地說道。
夏侯淵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看來冷山又要東山再起了。」
「東山再起?」蘇樂凱不解地問:「為什麼?」
夏侯淵說:「那個女人背景很深。」
蘇樂凱明白過來,難怪冷山看上去對她這麼殷勤。
吃過晚飯,蘇樂凱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曾任庭忽然發消息過來,問:你在哪兒?
蘇樂凱回復了地址。
曾任庭說:我現在去接你。
於是,蘇樂凱便先送走了夏侯淵和萬和童,然後重新回到餐廳坐下等曾任庭。
這家餐廳消費很高,所以,儘管偶爾會有人來要簽名,但不會像在外面那種公共環境下引起騷動。
蘇樂凱待得也很舒服。
他拿著手機在看,是一篇網絡,寫得輕鬆有趣。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碗筷在地上摔碎的聲響,哐當哐當的。
蘇樂凱被這聲音吸引,抬起頭看去,卻發現是冷山那邊發出的動靜。
一個女服務員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