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作甚?」
兩個大男人對她這樣堅韌的意志和超人的耐痛給驚呆了。
凌可輕顫著身子,柔柔拜了一禮,「江公子,這劍算我還你的,如江公子所言,日後我們莫要再見了。」
「望江公子珍重。」
說完,她如陣清風,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提著裙擺跑出去。
江凌珩急眼了,低低罵了句粗口,追上去,「你這女人,能不能傷口處理完再說?」
縱是他這樣的速度,也沒追上那抹身影。
他又煩躁的罵了聲,有些擔憂的同時,後知後覺著,哪哪都不對勁。
而另一邊的凌可,在脫離江凌珩視線後就匆匆踏著輕功靈巧的翻牆越屋檐,往西郊趕。
肩上扯疼了她也不管,嘴上還罵罵咧咧的,「這麼點小破傷在那磨磨唧唧,要是老娘自己來,早就包好了。」
「沒用的東西,耽誤老娘時間。」
耽誤她回去領罰了。
還不知道爺會怎麼弄死她……
凌川等在屋外,快急死了,終於盼到凌可趕回來,瞪了她一眼,「爺在裡面。」
本該凌可獨自進去,凌川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放心不下,便提著心一同前往。
謝長臨坐在案前,修長的五指里盤著三顆赤珠,與平日無異的淡漠神情,讓進門的兩人忐忑不已。
凌可平靜的跪下,抿著唇,「請爺恕罪。」
謝長臨垂著眸,沒看她,聲線也毫無起伏,「胳膊還是腿,選條卸了。」
凌可呼出口氣,露出淡淡笑意,磕了個頭,「謝爺開恩!」
她起身,朝外走去。
凌川忽的跪下,「爺,妹不教兄之過,她終究是個姑娘,我代她受罰可好?」
凌可都要走到門口了聽見這句,猛的回頭,「哥!不要!」
凌川說完就拔出劍利落的朝自己的左手胳膊砍去,沒有一絲懼意和猶豫。
凌可小臉煞白。
電光火石間,一黑棋子彈過來,重重將他的劍刃彈開。
謝長臨掀起眼皮,收了手,食指一下一下在桌上輕扣。
「凌可,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他淡聲問,無形間的氣壓讓兩人跪著同時低下頭。
「爺,明珀湖之事全是我自作主張,我願意受罰。」
凌可認真篤定道,「但今日後,影衛所有人,再也不會質疑皇后娘娘一分。」
謝長臨眸色幽深,「不足以說服我。」
凌可緊抿了下唇,「爺,我們逾矩,是真的怕全盤基業毀於娘娘手中,今日一事雖不足以證明娘娘的立場,但凌可用人頭向您保證,只要爺不發話,影衛不會再有一絲對娘娘的不敬。」
「因為我也信了,娘娘不會害爺。」
凌可如實說道。
她長得不錯,本想試一試美人計,提出此事時被謝長臨打回來了。
他從來都說,「我不需要女人拿自己做籌碼去換情報。」
這些日子她悄悄接近江凌珩,發現那男人心裡沒有一絲情情愛愛的想法,便也決定不繼續了。
知曉今日謝長臨要帶皇后游湖一事,她心裡一橫,將人約到了明珀湖。
是她和影衛要試探皇后,試她知道謝長臨的人去接近自家二哥會有什麼反應。
至於皇后具體會如何,十有八九得日後才曉得。
至於謝長臨,會動手是一時興起,許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那一劍,是為凌可準備,卻也讓她們立馬看到了想看的結果。
江妧的反應,出乎他們所有人預料。
「謝爺手下留情。」她又是重重一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