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劃了!」薇拉賭氣的喊了一聲,用任性來遮掩自己的害羞。
她把船杆塞回墨逸澤手裡,然後自己又坐回了原本的地方。
墨逸澤保持著船的平衡,看著薇拉莫名其妙。
薇拉直接轉移話題:「還有多久到啊墨少。」
墨逸澤看出來薇拉在轉移話題,他嘆了口氣,指了指前面的一座橋。
「就是這。」
薇拉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立馬忘記了剛剛的害羞,好奇的到處張望。
「哪裡哪裡,前面那座橋嗎?」
墨逸澤點點頭,把船划到岸邊,停了下來。
薇拉從船上跑下來,直接就往橋上跑。
墨逸澤把船託付給旁邊其他的船夫,給了他一部分錢,當做酬勞。
然後他也走上了橋,走到了薇拉旁邊。
薇拉看到墨逸澤過來,興奮地伸手指著前方:「墨少你看,那是我們來的地方,好長!」
薇拉現在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一條長長的水道也可以讓她興奮不已。
墨逸澤悶悶的笑了兩聲。
薇拉實在是過於可愛了。
「你看底下。」墨逸澤指了指橋的下面,薇拉探出身子看了一眼,墨逸澤在一邊護著她。
「哪裡?怎麼了?」薇拉好奇的張望著,沒發現底下有什麼問題。
墨逸澤給她指了下橋下有一塊突出的石頭,說道:「看到哪塊石頭沒有?上次就是因為這個,我們差點翻船。」
薇拉既然對墨逸澤曾經差點翻船的經歷感興趣,墨逸澤就乾脆講給她聽。
反正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總要對得起自己劃了那麼久的貢多拉不是?
薇拉果然很感興趣,纏著墨逸澤問細節:「啊!到底是什麼回事啊,這塊石頭怎麼會翻船呢?」
石頭距離水面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況且墨逸澤在威尼斯陪客戶的時候,肯定不是他自己划船。
經驗豐富的貢多拉船夫,又怎麼可能栽在這麼一顆石頭上呢?
墨逸澤回憶起了當時的細節,實在忍不住嘆了口氣。
「豬隊友。過橋的時候船夫把船杆收起來,客戶非要去動他。結果船杆打在了石頭上,船晃了半天。」
薇拉光是想想當時的情景都有些生氣了。
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不懂裝懂非要亂摸亂碰,出了問題真的讓人很生氣。
薇拉代入感太強,已經變得氣鼓鼓的了:「怎麼這樣!還好只有他自己掉水裡了!報應!」
這種人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薇拉甚至覺得,與其同情這種人,不如同情受驚的墨逸澤他們。
墨逸澤笑了一下,說道:「確實,我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難得墨逸澤這麼直白道說出來,薇拉看了他半天,終於沒忍住「噗」的笑了一聲。
「你實話告訴我墨少,你當時是不是恨不得把他的頭打掉。」
墨逸澤那個時候剛接手公司,行為處事還沒有現在這麼圓滑。
況且以他當時忙著建立威信,籌集自己的人脈跟商業地位的情況,也不可能對那個客戶怎麼樣。
自從深入了解了墨逸澤之後,薇拉已經能想到。
當時的墨逸澤內心是怎樣的暴躁憤怒,表面上卻只能維持著面無表情,說不定還要伸手去拉一把那個傻逼。
要是換成現在的墨逸澤,恐怕在那個客戶動船杆之前,就比竟被他踹下去了。
墨逸澤也想起了自己當時的卑微經歷,忍不住嘆了口氣。
「何止,我簡直想把他變成船杆劃上那麼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