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為淺草夫人裝備的非常的美麗。
她氣色紅潤,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淺草夫人如生前一樣美麗,薇拉忍不住說道。
「夫人真的好漂亮。」
高橋玲海溫柔的看著淺草夫人,她帶著笑意說道:「師父從來都很美。」
幾個人相視一笑,開始各自分工,為今天的葬禮開始行動。
淺草姐妹去了公園設置的門口,接待前來悼念的人們。
博若萊的這個小鎮上大家都知道了淺草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多人跟淺草夫人的關係都很不錯,今天都選擇了來這裡送她最後一程。
所有人來到現場,也都跟薇拉他們剛來時後的反應一樣。
如果美麗而又浪漫的地方,顛覆了所有人對死亡的認知。
薇拉跟墨逸澤坐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迎接賓客應該是淺草一家的事情,他們已經盡了自己的努力,這會兒就把主場完全交給了淺草姐妹。
高橋玲海作為淺草夫人唯一的徒弟,跟半個女兒,也跟著淺草姐妹在一起忙碌。
日頭漸漸高起來,現場也來了越來越多的人。
薇拉的旁邊坐了一個人,她轉頭一看,竟然是之前博若萊節時候跟他們聊天的鄰居。
鄰居也認出了薇拉跟墨逸澤,。他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一臉沉重的哀悼:「哦,可憐的孩子,節哀順變。」
薇拉看了墨逸澤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薇拉又轉過頭,對著鄰居笑了笑:「先生,開心一點。淺草夫人喜歡大家笑著送她。」
鄰居愣了一下,他看了看現場的氛圍,回憶起那個總是帶著微笑的日本女人,突然看開了。
於是他也對著薇拉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她是個善良的女人,一定不希望別人為她傷心。」
來現場的人大多數都是傳統喪葬禮儀中的打扮,穿著漆黑的衣服,帶著沉重的表情,拿著象徵死亡的白色雛菊。
然而他們絕大部分人又跟這場葬禮格格不入。
葬禮的現場浪漫的彷佛新婚,許多人明顯不知道淺草一家這是在做什麼,他們茫然地站在會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上午過半,賓客來的差不多,時間也差不多了。
淺草姐妹回來,淺草京作為發言者,上台說了一些話。
薇拉跟墨逸澤在下面認真的聽著。
「我知道,大家肯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母親的葬禮現場會是這個樣子的。」
淺草京終於說到了這裡。
底下果然發出了疑惑的討論聲,甚至有人質疑,這是淺草姐妹對自己母親的不尊敬。
淺草京一概沒有解釋,她只是笑了笑,然後拿出了錄音筆。
「這是母親留給我們所有人的禮物,我現在把它放給大家聽。」
淺草夫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就像昨天薇拉跟墨逸澤聽到的一樣,帶著淺淺的笑意跟撒嬌,訴說著讓所有人都可以快樂的話語。
樂觀的心態容易傳播,開心的心情也比難過更容易讓人接受。
只有薇拉這些知情人再聽到語音的當時就露出了微笑。
其他人就像他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一樣,先是驚訝,再是釋懷,最後由衷地笑出來。
到了這裡,大家都懂了為什麼今天會有這麼一場別具一格的葬禮。
語音放完,薇拉小聲跟墨逸澤說道:「淺草夫人真的是個很奇妙的人。」
墨逸澤不易察覺的笑了下,他眼神直視著前方,卻小聲的回應薇拉。
「她是個傳奇的女人。」
傳奇並不代表一定就要是人盡皆知或者做出了什麼拯救人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