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女兒？」慕柏風眯著眼，明顯已經氣到極點，「是誰說她是從鄉下調包過來的？當年你明明已經流產了，為什麼要騙我！」
顧夢聞言，渾身一震，目光有些發愣地看著慕柏風。
他都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
「是秦棄告訴你的？」顧夢訥訥地問出聲，已經放棄了掙扎。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我親耳聽到的。」慕柏風冷冷開口，「顧夢，你為什麼要騙我！」
顧夢看到他臉上還有一閃而過的憐憫，連忙哀求道，「老爺，那個時候我敢流產嗎？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可能得到慕寒的可憐能夠直接住進慕家，我那都是為了你啊！」
慕柏風聞言，一雙眸子微眯，意味不明。
「從今天開始你跟我就再也不是夫妻關係，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跟你談！」慕柏風在門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這房子就留給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
顧夢趴在地上，一雙眸中滿是死灰色，一切都完了。
慕柏風出了小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醫院。
他不知道慕梓雨也在當時的地下室里，還帶了一碗順路買的排骨湯過去。
慕梓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雙眸中沒有生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梓雨，爸爸來看你了。」
聞言，慕梓雨空洞的眸中聚焦了一點，她看著慕柏風臉上的笑容，怎麼都覺得是假笑一般。
慕柏風看不到她，她卻在地下室里看到了所有人，當然慕柏風那時候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全都被慕梓雨收入眼底。
「人來就行了，不必那麼假惺惺地還給我帶東西。」慕梓雨語氣平淡，看著慕柏風的眼神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慕柏風聞言頓了一下，把手上的湯碗放在一邊，「你都知道了？」慕梓雨沒有說話，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要做鑑定是嗎？那現在就去吧。」
慕梓雨面無表情，忍著疼痛從床上爬起來，坐在一邊的輪椅上慢慢往前。
慕柏風想要幫她推著輪椅，卻被慕梓雨操控著閃到一邊，「既然大家都已經各自知道自己的位置，就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演戲了，你不欠我什麼，顧夢也不欠我什麼。」
「你知道就好。」慕柏風訕訕地收回手，「這一切都怪顧夢當年的欺瞞，你也知道，公司現在的情況，因為你的原因，雲升的股票已經跌到了冰點，我不得不把和你的關係在公眾面前公開了。」
「知道。」慕梓雨微抿著唇，和慕柏風一前一後到達了醫院的鑑定中心。
兩個人取了樣簽了字，慕柏風找人做了份加急。
做完這一切，慕梓雨一個人操控著輪椅去了醫院的婦產科。
她想來看看慕瑤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
聽說她出了車禍，竟然還死了一個孩子。
她和秦明的孩子……
慕梓雨唇角掛著冷笑，失去了這個孩子，慕瑤一定很心痛吧，只要她心痛，那她就要快樂。
輪椅推到病房的外面，慕瑤一個人住著醫院的豪華單間，透過門的玻璃剛好可以看到秦明正在餵慕瑤吃飯。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
「秦棄，我們等芸琦出院以後就把孩子葬下吧。」
秦棄點頭，把慕瑤抱在懷中。
而門外面，慕梓雨搭著門把手的雙手瞬間變得僵硬，裡面的那個人，長著一張秦明的面孔，可是慕瑤卻叫他秦棄，而且是她和秦棄的孩子……
慕梓雨皺著眉頭，如果說和慕瑤在一起的人從來沒有變過，那說明秦明就是秦棄，不過是換了一張臉而已。
而且昨天費盡心思把她們一家搞得支離破碎，秦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