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吧。我以后绝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昨夜的事情……就当是我的错，你忘了吧……”顾念重重地叹息，决定结束这场谈话。如果再不结束，恐怕眼里的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什么叫‘就当是你的错’？”顾清让一脸怀疑，“分明就是你的错！你到现在还不承认这一点吗？”
“好、好、好！全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进顾家的时候就感受到你的好，不该以为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会保护我的那个男人，不该在我难过的时候依赖你的劝慰，不该在我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与你分享！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我不该爱上你，又不该在你告诉我有心仪女人的时候还抱有希望！我不该在夜深人静想念你，也不该在你身边就感觉到幸福！我不该……我最不该的就是幻想着……幻想着能和你永远在一起……”顾念哭着将话说完。
最后的一道防线，已然被攻破。顾念蹲下身来，想要嚎啕，却又害怕别人发现。只能忍着哭声，咬住手指，任眼泪淋漓。
“唉……”顾清让看到顾念的样子，有点心软，刚才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像顾念这样内心有伤的女孩来说，确实有点狠了，而且，说到底，她不过是爱上来了不该爱的人……更何况……她曾经是自己如此疼爱的妹妹。
“顾念，起来吧。”清让伸手去拉顾念。
“你放手！放手！”顾念甩掉清让的手臂，“从今以后，我不想再挡着你的路，你可以走了！”
清让缓缓起身，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不出口来，最后只能嘱咐道，“小雨来之前千叮万嘱，要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不要来，可是你还是来了，要不，你现在还是走吧，免得不必要的尴尬。”
顾念听完清让的话，竟然停止住了哭声。猛然间悲伤到了一个极点之后，就瞬间凝固了，再也哭不出来。
到最后，他还是只想着她……
顾念起身，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我不会走的。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和你又什么纠葛，那作为小姨子，一起吃个饭也不为过吧？”
“最好还是不要，小雨的脾气我太了解了，你这样做，她会很难过的。”清让摆手，表示不行。
“她会难过？如果我现在走掉，那岂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往后的日子，我会不好过的。你去告诉她一声，权当没事就好了。”说完，顾念直接绕过顾清让走进屋子，扔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剩下清让愣在原地。
顾念冲进卫生间，将门反锁……
看着镜子里眼睛哭得微肿的脸，顾念顿时明白了，也许，这么多年了，自己该慎重地考虑一下为自己而活。如今，她，顾念，不再是顾清让的影子，也不再是顾清冷的使唤丫头。也许，她可以换一个身份。
顾念用毛巾洗下脸，然后拿起从不曾用的化妆品，轻轻地为自己化了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