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的臉皮本來就賊厚，這麼多年更是練就了一顆金剛不壞之心。
對於墨恆的嘲諷完全不會在意。
反而湊上去問墨恆，「他們幾個人在商量什麼呢？」
墨恆沒好氣的哼道，「沒什麼，沒什麼，沒你的事！」
老頭子嗨了一聲，很誠實的說道，「一般把你孤立在外的，不讓你參與的肯定是特別重要的事，我得好好聽一聽！」
墨恆：「……」
捂著自己的胸口。
好像受到了十萬噸的傷害。
老頭子湊上去，聽了幾句話，聽出了一些由頭，「你們說的是小柚子的成年禮啊，那你們不應該去凌霄山把小包子接回來嗎？」
六個人：「……」
差點把在凌霄山上稱王稱霸的小包子和小饅頭給忘記了。
當年小包子懷了寶寶。
城市裡的環境不適合小包子養胎，所以只能忍痛把小包子送到了凌霄山。
結果等到小包子產下小湯圓以後。
一家三口在凌霄山上稱王稱霸，不願意回來了。
傅霖淵道，「我改天去趟凌霄山。」
墨恆趕緊湊過去，「我和你一起去。」
傅霖淵眸光微閃，他要的就是這句話，「要不你自己去吧，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事情，兩個人去著實是浪費時間。」
墨恆：「……好吧……」
老頭子又提議說道，「其實我覺得吧，小柚子可能需要一艘遊艇，就是可以隨時隨地海路前往世界各地旅遊的那種大遊艇，遊艇上面最好是有游泳池，有歌舞廳，有麻將室，有大寶劍，有酒吧，遊艇上面的服務員最好是年輕貌美有才華，長發，大波，浪！」
厲梟冷哼一聲，「是柚柚的需要，還是你需要啊？」
老頭子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話不能這麼說，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我是小柚子的爺爺，那你沒給小柚子買了遊艇，小柚子不用的時候我用一下，那怎麼了？」
陸野：「滾邊去！」
老頭子戳著陸野的腦袋，「這麼多人里，我最最最生氣的就是你這個臭小子，想當年你高中的時候，我去給你開過多少次家長會？現在你就這麼對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陸野氣哼哼，「你還有臉說呢，你還有臉說呢，你那是去給我開家長會的嗎？你那是去勾搭我們老師的，結果被我們老師的男朋友差點把腿給打斷！」
老頭子心虛的小眼神四下亂瞅，「我那是不知道你們老師有男朋友，要是早知道的話，以我的人品，我肯定不能做這種事！我雖然喜歡美女愛玩兒，可是該守的道德底線還是要守的！」
楚晉行：「從你在小柚子那裡偷到了第一張黑卡開始，你就再也沒有道德底線了。」
墨恆憋笑。
終於有一個人比他還憋屈了。
這樣對比之下，突然覺得自己受的那點委屈都不算什麼了。
老頭子嗨呀一聲，「好吧好吧，站在小柚子的角度上，我覺得她可能只想一家人湊在一起吃頓飯，你們沒有必要搞得太隆重。」
他六十歲大壽的時候都沒人管他。
半夜跑出來想讓廚房裡給下碗長壽麵，還被墨恆罵做飯桶！
往事不堪回首。
——
江城
傍晚
病房裡一片寂靜。
傅瑩瑩的開口忽然打破了這片沉靜，「現在幾點了？」
顧安看了看手機，「下午四點半。」
傅瑩瑩抬起頭。
順著耳朵聽到的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目光沒有焦距，「你該去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