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人覺得不公平怎麼辦呢?」
「那就仿照公司職位,分出責任層次和待遇層次不就好了?」林深時不時停下來思索,儘可能地把每一個細節都補上,「而且現在的前線軍隊起碼一半是強制徵召的,如果我們有足夠多的人選了,那些不是心甘情願的人就不用上了,也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說法,真正想要保家衛國的人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斤斤計較?」
是啊,自願參軍的人只想多殺一些異形,怎麼會去考慮其他人是不是比他殺的少呢。
「你說的很好。」林遇由衷地點了點頭,然後尖銳地冷笑了一聲,「可惜啊,帝國制永遠都不可能讓這種局面實現。」
曾經雄心壯志帶領無數星海流民建立起新秩序,讓人們不再流亡得以安居樂業的人變了,無上的權力和不斷衰老的靈魂毀滅了輝煌的一切。
「說起來,我們都不如那么小一個孩子有勇氣,她想做就站出來了,而我們始終瞻前顧後,不得寸進。」
返程的飛船起航,載著一群熱血少年橫穿星海,回歸故鄉。
肖四方縮在角落裡睡得天昏地暗,其餘九人小聲地聚在一起說話。
「陛下跟她說了什麼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萎靡不振的樣子。」黃單小聲地掩著嘴巴說道。
盧意搖頭,「別說你了,我跟她同學一年了都沒見過,可想而知……不是什麼好話。」
寶柏:「你們覺不覺得很奇怪啊,按理說四方和誠心都是流民,這陛下要見也應該是一起見,怎麼偏偏只找四方的麻煩?」
徐誠心:「根據那段採訪發言分析,陛下的選擇沒錯,他知道我無足輕重,想解決了四方再順帶解決我吧。」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韓思思作為代表虛心求教:「你為什麼覺得陛下要解決你們?」
「很顯然。」徐誠心推了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一副專家做派,「我和四方在這麼重要的比賽里露了臉不說,還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在網上引起了一陣風暴,包括流民群體都知道了……為了防止第二次平權運動爆發,他肯定得壓制我倆啊,讓我們主動銷聲匿跡是最好的辦法。」
眾人目瞪口呆。
盛夏:「好、好像有點道理……」
寶柏:「徐誠心你考慮考慮去擺個地攤吧,就給痴男怨女分析病因應該也能賺上一筆。」
「咳咳。」突然參與進來的菲碧院長把手按在桌子中間,「適可而止啊,什麼人都敢編排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四方說了那一番話之後,已經成了極端分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也想體會一下這種感覺不成?」
寶柏不怕死地聳聳肩,道:「只有那些沒有經歷過流民隊友有多麼出色的傻瓜,才會一直反對流民意識甦醒。我覺得挺好的,讓流民里願意拼搏奮鬥的人,替換掉內城那些光吃不乾的廢物。」
菲碧院長:「……道理是道理,現實是現實,到此為止,別再亂說話了,不然我扣你們獎勵金!」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好用,頗有微詞的學生們立刻服服帖帖的,還給賠笑臉。
經過特批的小型飛船直接降落在了克瑞斯學院那個閘口,前來迎接的家鄉父老敲鑼打鼓,在黃沙中揮舞彩帶,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歡迎人群後幾十米的位置,密密麻麻擠著更大的一個群體,多數是年輕的面龐,高舉的喇叭和聲嘶力竭的吶喊甚至蓋過了前方的鑼鼓聲。
「肖四方……加油……」
「從今往後我們一起努力……」
「我們發誓以後認真生活……」
「像你們一樣竭盡全力……」
「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