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瞥了眼文件，懒得翻，漫不经心道：“我这名声，还是别祸害人家国民品牌了。”
“你不会真打算和秦白两家硬碰硬吧？”高征声音一下拔高，人都坐直了。
这种顶级豪门，手握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权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有多惨，高征不敢想。
姜里耸肩：“我是什么很有原则的人吗？”
高征：“……”
他心里腹诽：你贴脸开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高征对姜里的第一印象不止漂亮，而且恣意狂妄。
她嘴毒，但一贯懒得解释，进了娱乐圈照样这脾气，对流言蜚语听之任之。
可要是犯贱到她跟前，就不是嘴毒，而是直接动手了。
大概是以前吃了懒得解释的亏。
变成另一个极端。
这位祖宗现在把“忍气吞声不如当场发疯”这句话给贯彻到底了。
姜里看出他想说什么，缓缓笑起来：“我道德底线很低的。”她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双手交叉，吐出三个字：“折现吧。”
高征：“……”
行呗，是他把她想的太有骨气了。
还以为她今天什么都不要。
就要个公道。
就要白久道歉进局子。
程思君很了解这位的脾气，早就猜到了，毫不意外。
找姜里麻烦，赔钱就可以解决。
惹姜里的朋友，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且姜里现在咖位不高，走后门拿到代言资源，就意味着另一个明星失去代言资源，容易得罪人，被代言的品牌不情不愿也会嫌弃她，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还是直接拿钱最实在。
高征悬着的心放下来，拨了御用律师团的视频，然后传达了姜里的意思。
那边沉默了两秒，律师才说话：“姜小姐觉得多少合适？”
他似乎猜到姜里就在旁边。
“那得看您想让我办多大的事，钱到位，别说让我闭嘴，就是让我和白久演友好相处、姐妹情深，我都能给您演的出神入化。”
高征看了眼脸上带笑，相当好脾气的姜里，沉默了两秒，把镜头转向她。
“五千万。”律师开价爽快，施舍一样的姿态。
程思君觉得这个价格挺有诚意的。
两个代言的费用粗略估计在四千万上下。
“凑个整吧。”声音云淡风轻的。
程思君看向她。
姜里糖咬碎了咽下去，细白漂亮手指从高征桌上顺过来烟盒，抽了一根点燃。
律师不懂她说的整是什么意思。
五千万不够整吗？
下一秒，就看到姜里抬了眼，不紧不慢的开口：“两亿五千万。”
指尖那根细长的香烟都带了挑衅。
饶是御用律师团，过手无数合同案子，也在听到这个数字时失了冷静。
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屑：“姜里，你是不是疯了？！”
姜里懒懒耸肩，带着气死人的礼貌微笑：“很遗憾，看来我们达不成友好合作，再见。”
姜里直接挂了电话。
程思君和高征瞋目结舌的盯着姜里，也觉得她疯了。
这么大一笔钱，她在想什么？白家怎么可能答应？
“里爷，你是真不怕事啊。”高征不信她不知道秦白两家在京城随便一句话的威慑力。
硬碰硬，碎的只会是姜里。
姜里吐出烟，舔了舔唇：“怕死了。”
尾调带着明晃晃的轻佻不屑。
程思君：“……”
高征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