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生怕南宫离放过一听,连忙说:“不可能!”
二人几乎是齐声说出口。
轻南跪在一听旁边,对着南宫离行了一礼,随后站起身,满眼愧疚,“爷,轻南对不起你了,今日我必须带走一听!”
哪怕是死,他也要带走她!
凤鱼甩开折扇,折扇周边露出锋利的刀片,冷声道:“轻南!你是要叛变吗?”
一听抬起头,摇摇头,“轻南,不用管我!”
轻南看着满脸尽是泪的一听,心里一揪。
轻南扶起一听,一脸坚定的说:“轻南对不住各位了,我必须带她走。”
牧野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轻南,“你觉得你走得出去这个房间吗?”
轻南抽出腰间佩剑,“竭尽所能。”
轻南和牧野扭打在一起,一听一脸不舍得看向轻南,“轻南,我不想连累你。”
她趁着轻南脱不开身,朝着柱子冲了上去,闭着眼撞了上去。
小姐,一听对不起你,一听来陪你了,还望小姐能原谅我!
“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听满脸是血,缓缓倒下。
“一听!”轻南快速打开牧野的剑,朝着一听跑去。
轻南将一听紧紧的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
一听嘴角流出鲜血,眼睛通红的看着轻南,虚弱的说:“不要打了,也不要怪爷,是我的错。”
一听话音刚落,双眸缓缓闭上,手无力的下垂。
苏婉看着一旁的尸体,满腔怒火烟消云散,剩下悲伤。
她哽咽道:“一听,我…不恨你的,就是想不通。”
轻南把一听放在地上,沉思片刻,望向南宫离,“爷,各位,轻南先走了。”
轻南长剑举到脖颈处,双手用力一扭,鲜血喷涌而出。
“叮—砰—”长剑和轻南同时落地。
南宫离双眼毫无波澜,摆摆手,冷声道:“拖出去,别脏了婉儿的眼。”
地牢:
南宫敬看着手握长剑,缓缓走来的南宫离,震惊的说:“南宫离,你你你为什么没死?”
南宫离一刀砍掉锁头,将剑抵在南宫敬的脖颈处,“朕饶你一命,你却死性不改!给你个机会说安排的谁做的!”
南宫敬怒目圆睁,“休想!”
南宫泽见南宫离的剑一用力,剑在南宫敬的脖颈处划出一道血口来。
他连忙爬到南宫离脚边,急切的说:“阿离,你别杀我父皇!我知道是谁。”
南宫敬狠狠地扇了南宫泽一巴掌,呵斥道:“住嘴!”
南宫离又用力了一分,冷声道:“说!”
南宫泽看到更多的血涌出,脱口而出:“是莫雷!”
昨日晚,深夜月黑风高时。
南宫泽早已经睡去,不知为何突然惊醒。
模模糊糊中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披着斗篷的人鬼鬼祟祟地跑到他们牢房前。
那人看到南宫敬以后缓缓摘下斗篷,露出莫雷的脸。
南宫俊心一惊,连忙闭上双眼装睡。
莫雷趴在牢房的铁架上,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拿出一包嗜血散,小声的问:“陛下…您确定要继续下最后一次嗜血散吗?”
嗜血撒,下够九九八十一次嗜血的欲望便会达到顶峰,丧失神志,化作恶魔,吸食九九八十一人的血方能始终,寿命也会随着吸食人数足够而消亡。
南宫离只差这最后一嗜血散便要化作恶魔了!
南宫敬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早该如此!”
若不是敌军时常来犯,需要用到南宫离,早该下这最后一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