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钱和票据，又给小高和另一个老财务散了圈烟，楚洋这才离开。
离开镇政府的时候，又给门卫大爷搞了一支。
“哟，年轻人这么客气。”
机关单位是守不住秘密的，更何况食堂的事搞得那么大，“新来给食堂送鱼的小伙子背景很大”这件事都已经传遍大院了，作为小道消息第一线的门卫大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为送走了七八届领导班子的石塘政界常青树，门卫大爷见多了懂礼貌会来事的年轻人，可背景这么大的还是头一遭。
“走了大爷。”楚洋挥挥手。
“唉，有空常来玩，我给你留门。”
大爷笑着应道。
挑着空担子回到码头，孙庆军开着舢板船，楚洋坐在船舱里吹风。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温热的毛爷爷，数了8张给孙庆军。
“军叔，这是今天的。”
赶海的收成提10个点，已经成了两人的默契。
孙庆军也没客气，直接伸手接过，但又拿出一张还给他。
“龙虾是上次的，我没出力，这100块我不能拿。”
楚洋微微一笑，也没再说啥，把钱重新塞回兜里。
“阿洋，咱这次算是和葛元彻底结上死仇了，以后可得注意着点。”
孙庆军开口道。
镇食堂的渠道，一年少说也是大几万块的纯利，在平均工资刚破千的当下可不算少。
葛元被楚洋咬下这么大一块肉，不恨死他才怪呢。
“哼，岸上我不怕他，海上就怕他不来，刚好试试新到的复合弓威力怎么样。”
“复合弓，那是啥玩意？犯法不？”
孙庆军还不知道楚洋已经未雨绸缪，备上了‘军火’。
“不犯法，而且威力大着呢，改天带你找个靶场去玩玩。”
“那感情好，我还没去过那种地方呢，听说还能打手枪。”
楚洋：……
军叔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充分，拷走！
“你今天咋这么轻松放过那个葛泰了呢，我还以为以你的性子，会往死里整他呢。”孙庆军又聊起了另外的话题。
楚洋吐了口烟圈，摇了摇头。
“军叔刚才你也在场，你觉得葛泰和朱领导关系怎么样？”
孙庆军想了想，自信道：“肯定不咋滴，看他都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楚洋笑笑，又问：“那军叔你平时骂子昂吗？”
这下孙庆军没迟疑，“那必须的，臭小子光骂不够，还得上手，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
“那你和子昂的关系怎么样？”
孙庆军顿住了。
他也不笨，只是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听楚洋这么一举例，好像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朱领导是分管办公室和财务的，葛泰要不是他的人，要不就是比他更大的领导的人，否则不可能能承包到食堂。”
“我不是放过葛泰，而是给领导面子。”
“朱领导罚葛泰出买鱼钱也不是镇上缺那点，而是给我面子。”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江湖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