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顾峥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忙得脚不沾地。
裴思笛很少能看见他,偶尔回来,也只是简单聊会天。
周茹这天教学完,忧愁地对裴思笛说:“太子妃,这几日我身体不舒服,怕是不能进宫了。”
裴思笛哪里不懂,虽然没有事情出现,可宫里已是风雨欲来之势。
“注意身体,这几天我就先打好基础,等你再来教我。”裴思笛宽慰道。
周茹点点头答应,临走前,脸皱成一团,叮嘱裴思笛要小心。
裴思笛挥手,目送她回去。
结果没多久,有侍卫过来,把东宫重重围住。
全福立刻上前阻拦,大声呵斥道:“大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领头的人看了一眼,对着院内众人喊:“圣旨到。”
院内跪了一地。
圣旨念完,居然内容是,疑太子勾结官员,东宫众人不得与外界联系。
事发突然,裴思笛甚至没办法找到顾峥问明白。现在侍卫在这围着,更别想能出去了。
全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搜!”
领头的卫尉大手一挥,有侍卫听令,鱼贯而入。
“慢着。”裴思笛端坐。
卫尉敷衍行礼说:“太子妃,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裴思笛嘲讽道:“不知大人奉谁的命令行事?”
“自然是陛下的。”卫尉冲天抱拳。
“大人阳奉阴违,是何居心?圣旨上可有能搜查东宫的意思?”裴思笛脸色一变,尽是肃穆。
卫尉打开圣旨,仔细看一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居然把意思曲解了,不禁冒出冷汗。
“我们就在这,不离开院门,等查明真相,圣上自会还太子清白,这段时间,还请大人留心。”
裴思笛一字一句盯着卫尉说。
“是。”卫尉多了几分恭敬,挥手让侍卫只在外围。
裴思笛站起来,厉声说:“如果发现有人与外人勾结,杖毙处置。有煽动人心者,拔舌送往掖庭局。”
“是。”宫人们应下。
裴思笛大步往房内走,示意青羽和全福跟上。
“太子妃,这可如何是好?”全福搓着手。
“别怕,我们只能等,起码现在是安全的。通知其他人,服装一定要穿得简洁些。”裴思笛沉着吩咐。
全福应了声,出去交代其他人。
“青羽,让乳母把衡儿抱过来,一起睡我这边的小房。”裴思笛对着青羽说。
等人都离开后,裴思笛才表现出慌神。方才都是在强撑罢了,她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
等全福回来,裴思笛悄声问:“可有什么法子,能与外面联系。”
全福摇头。
裴思笛了然,有的话恐怕更说不清了。
现在事情很麻烦,侍卫敢这样明目张胆包围东宫。
皇后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很可能皇后也被控制起来了。
而且她更担心顾峥,不知道顾峥现在,是否安全。
一夜无眠,裴思笛压抑着忧愁,陪在孩子身边。
里面人不得外出,气氛都有些低落。
院门外守着的侍卫尽职尽责,每天负责给院内的人送上吃食。
东宫的人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白天是熬不尽的黑夜,黑夜是没有光明的世界。
青羽和全福,哪怕每天都尽力安抚着他们,都挡不住人的情绪越发低落。
宫女浑浑噩噩的,竟然一不小心把膳食打翻了。
全福生气地指责:“怎么笨手笨脚的?”
宫女扑通跪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