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答應你,只要你把你跟那個白鬍子高人學的教給我,以後你睡在天佑公主府,我也幫你打掩護!」
「……」
余璽❦時洛(好愛漫漫)三
從余鉞的名字上就能看得出來,余大將軍對自己的女兒抱著什麼樣的期望。
但是余璽並不為余鉞這個姐姐感到可憐,畢竟那本來就是人家的追求。他覺得還是應該可憐可憐自己,要不然終有一天,要麼被天佑公主嫌礙事殺了,要麼嫁給一個女人憋屈一生。
不過不著急,事情總要一步步來。
余璽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還記得有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在深山老林里一動不動地趴了一天一夜。
他照常起得很早,完成晨練後就鑽進了廚房。雖然這個時代的炊具讓他很不習慣,但他還是在廚子的幫助下完成了早飯。
「我是時洛的哥哥,特意來給他送些吃的。」余璽對會館的門童說著,清秀的面容讓他笑起來很有迷惑性。
門童不敢怠慢,直接領著他去見正在窗前晨讀的時洛:「時公子,您哥哥來看您了。」
時洛有些羞窘,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沒辦法當著門童的面揭穿余璽的謊言,等門童退下,才道:「余兄以後莫要如此了,說謊是不對的。」
余璽頗為好笑地看著他:「我何時說謊了?我雖然算不上什麼君子,卻也不是隨隨便便說謊的人。」
「你我非是兄弟,余兄卻告訴門童你是我哥哥,這就是說謊。」時洛解釋道。
「嘖,你都叫我余兄了,我不是你哥哥是什麼?」余璽將食盒擱在桌子上,也不願意再扮演什麼謙謙有禮的貴公子,直接坐到了桌子上。
時洛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能接受余璽的舉止,但還是很認真地糾正道:「時某如此糾正余兄,只是出於敬重,但實際上我們的關係是朋友,而非兄弟。」
「朋友?」余璽挑了挑眉,「什麼樣的朋友?男朋友?」
時洛面露疑惑,有些不理解「男朋友」一詞的含義,下意識地理解為性別為男的朋友,點頭應是。
雖然男朋友的名頭是騙來的,但這絲毫不影響余璽的好心情,主動將他的書收好,擺出飯菜:「還沒吃飯吧?哥哥給你送來了。」
「會館提供飯菜,余兄不必親自送來。再者,坐在桌子上是極其不雅的行為,還請余兄快些下來。」時洛有些忍無可忍,「而且,時某要為兩年後的春闈做準備,正在溫書,余兄不經允許擅動他人物品,難道不覺得失禮嗎?」
出門之前,娘親和兄長都叮囑過他,進京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他必須要學會用不同的態度面對不同的人。
但問題是,娘親和兄長都未曾告訴過他,會遇見如此無賴的人!
余璽仿佛沒有察覺到時洛的怒氣,很是無辜地開口:「可是這桌前只有一把椅子,正在阿洛的屁股底下,哥哥我坐無可坐啊。」
時洛:「!!!」
怎麼能說屁股這樣粗俗的詞呢?!!
更何況,我也沒有坐下,見到來客的時候早就起身相迎了,一直沒坐下!
算了算了,不能生氣,他不知禮,我卻不能不守禮!要有容人之量!
時洛深吸一口氣,親自搬來一把椅子:「是時某的疏忽,余兄請坐。」
余璽毫不見外地坐下,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阿洛快坐下,嘗嘗哥哥的手藝。」
「這是余兄親手做的?」時洛有些詫異。
雖然女尊男卑的社會地位形成後,君子遠庖廚的說法早已不適用了,但像余璽這樣的貴公子下廚卻是罕見的,至少時洛自己就沒進過廚房。
「當然。」余璽將筷子遞給他,「你都叫我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