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君景琛現在想要毀去屍身的念頭都有了,「這冷冰冰的屍體有什麼值得督爺喜歡的?」
南潯挑眉,這才鬆開了手,指腹按壓著嘴角,好似在暗示著什麼,「你倒是提醒本督了,既然是冷的,那是該溫熱起來才是。」
君景琛怔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南潯俯身而下,分明是追著陰冷而去。
不過是才觸碰到,就讓君景琛徹底失去理智,連帶著南潯的命令也不再遵守。
陰風襲來,將南潯從屍體推開,抵在屍身旁,「督爺,你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南潯勾著嘴角笑著,「怎麼?難不成你又想打架?」
君景琛挑眉,意味不明地問著,「我倒是想,就是不知督爺熬不熬得住。」
這句話無疑就是催化劑,但凡是個男人聽了,都會急迫地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更不用說南潯了。
哪怕他所面對的是無盡精力的惡鬼,也絲毫不會退縮半點。反倒是越發激發著他的鬥志,無時無刻想要在惡鬼面前立下威風。
無論是人類還是惡鬼,一旦嘗到了滋味便會食髓知味,得到了便不可能輕易放手,好似只有骨血相融,才能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分離。
這一場架甚至是越發激烈,死傷無數,也不知惡鬼存了什麼心思,竟然將被淘汰的東西全數灑落在屍體身上,好似在宣示什麼主權一般,分明是幼稚可笑,卻又帶著些許無法忽視的澀氣。
重傷的南潯在第二天就把屍身送回了另一個房間,甚至還懲戒一番以下犯上的某個惡鬼,禁止他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准現身。
這對君景琛來說甚至算不上什麼懲戒。
反而是讓他尋找了另一方樂趣,既然無法現身,他便藏在虛無之中,當著眾人的面調戲撩撥南潯。
而此時正在與馬霄一家用膳的南潯偏偏不能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生怕對身邊的人看出不對,只能生生忍住了不適,任憑那惡鬼折騰。
「督爺生病了嗎?」離南潯身邊最近的馬鶴韞注意到南潯的氣息變化,無比關切地詢問著,「看起來臉色有些差。」
南潯端起酒杯,試圖去掩蓋住自己臉上的反應,只是下一刻,一陣冰涼刺骨的痛感從肢體上襲來,叫他不免繃緊了腿上的肌肉,另一隻手垂下,按住了餐桌下那隻看不見的手。
南潯眼神陰翳,警告味十足,「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些讓本督不爽的事。」
馬鶴韞無疑有他,便扯開了話題,「對了,督爺怎麼不將提督夫人也帶過來一起吃飯?」
「他?」南潯放下了酒杯,語氣有些嘲諷,「一個戲子出身,有什麼資格拋頭露面?」
此話一出,南潯的耳垂被捏了一下,好似在彰顯著某個惡鬼的不滿。
馬鶴韞微微皺眉,心想當初搞了史無僅有極大排場婚禮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但是現在提倡人人平等,就算是戲子,也應該是可以上桌的吧。」
南潯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著,「馬公子好像對本督的夫人很關心?不如找個時間,來府上聽聽本督的夫人唱戲。」
「……」馬鶴韞嘴角僵硬,莫名從南潯的這句話中感覺到了殺意,「那什麼,我最近耳聾,聽不到聲音了。」
求生欲十足,不比當初的跪天地來得有志氣。
第343章 督爺,夫人已經跪了三天了33
這頓飯簡直吃得沒半點滋味。
某個見不得光的惡鬼仗著自己隱身,為所欲為,就在馬家人的面前,不斷占著南潯的便宜。
若非他不樂意讓南潯動情的模樣讓他人見到,指不定這撩撥的動作會越發過分。
饒是如此,也足以讓南潯憋了一肚子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