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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唯。」路執沉聲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說』不喜歡『的時候,別先喊人男朋友。」

為什麼有人能在說分手的時候,還把人勾到理智崩潰的邊緣呢。

連掙扎都忘了,似乎只要捂上那張煽風點火的嘴巴,就能讓人為所欲為。

手被抓起來,按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方硯唯聽見路執又撕掉了什麼東西的外包裝。

「我得走了。」他掙扎著坐起來。

手指上的傷口繃開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執的力氣太大了,僅一隻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丟下我。」路執說,「你和他們有什麼區別?」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硯唯已經不覺得疼了。

他想說我沒有。

可是他真的是很壞很壞的人,無惡不作。

他自詡正義,把路執的家人罵了個遍,每一個在他心裡都是做盡了壞事的惡人。

然後他也要離開路執。

路執掐著他的腿根,有什麼抵在他身後。

他瑟縮了一下:「別……」

路執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低罵了一聲,摘掉了什麼東西,扔在了地上。

床頭塑料瓶裝的透明液體,被路執揚手淋在了他身後。

指尖探入了雲似的柔軟。

他像是一隻破了殼的蛋,柔軟和脆弱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太疼了。

路執剛頂進來一點的時候他就哭了,他眨了眨眼睛,想把那層淚意眨出去,別擋著他的視線,他想多看看。

他想在這個南方的小城,把少年的模樣刻在心裡。

指尖撫在路執的臉上。

我的神明,願你永遠驕傲,永不低頭。

幾乎是聽見他小聲呼痛的第一時間,路執就退了出來。

灼熱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整個房間的沉悶。

「對不起,方硯唯。」路執抱著他,右手抵在他的後背上,沿著他的脊柱,一下下地安撫著。

浴室里流淌著嘩啦啦的水聲。

路執把他弄得凌亂,又一點點將他擦洗乾淨,給他套上校服,幫他把翹起來的淺棕色頭髮一點點壓得平整。

像是在收拾一隻喜歡極了的娃娃。

「這麼快?」退房的時候,前台很驚訝,「不過夜?」

路執沒理會,帶他出了旅館,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鷺嶼機場。」

車窗開了一些,有海風吹進來,濕潤的氣味拂過,路執的聲音愈發地冷。

方硯唯沉默著,把臉頰偏向窗外。

「同班同學吵架?」司機看他倆的樣子問。

「分手。」路執淡淡地說。

司機一下子就閉了嘴,專心開車。

方硯唯的指甲緩慢地按進手心裡。

指尖疼,手心疼,身後被弄了一小下的地方也疼。

疼點也好。

鷺嶼機場,臨近登機。

「方硯唯旅客,請您聽到廣播後,前往登機口登機。」

冰冷的語音反覆播報著。

「去吧。」路執說,「我同意分手了。」

他似乎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淡漠,黑色的眼睛空蕩蕩的,看不出什麼悲喜。

「哦……」方硯唯應了一聲,步履緩慢,往安檢口的位置走。

他孑然一身,什麼都不剩了。

誤機的話,是不是可以明天再離開?

可是明天,就不用離開了嗎?

「背包放上去。」安檢員說,「快一些。」

他慢吞吞地,摘下了背包。

有人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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