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侮辱爸？！”清让气坏了。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是你们自己不承认的！”柯雨还在据理力争。
“小雨，你不要断章取义，认为自己听到的，就一定是事实。”顾墨白缓缓开口。不时地，望向边上的顾念，查探她的表情。
顾念一直眉头紧锁，她有点懵了。
但心中，更多的，是害怕。
什么叫自己是顾墨白和何忆柳的私生女？什么叫自己与顾清冷在一起，是**？何忆柳？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为什么，这个家庭会议开完之后，清让和顾太太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为什么？一切都是为什么？
顾念的脑袋里，乱乱的，嗡嗡作响。
“我断章取义？我的理解能力，应该没有差到，这种程度吧？连你们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都听不懂？”柯雨像是疯了一样。
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嘴唇干裂而沧桑，脸上，还有一团鲜红的印子。
这个样子的柯雨，是从前，大家都没有见过的。
可能，这次孩子掉了，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吧。
“小雨，你就不要再说了……”清让不想再听着她发疯，一回身，拉起顾念就往病房外走。
顾清冷愣了一下，随即，也往外走。顾墨白也是。
只留下顾太太在病房里看着柯雨。
外面，已经开始人多起来了，还有有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说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闹剧。
顾墨白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爸，清让，你们跟我说实话，柯雨刚才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顾念整个人，走处在崩溃的边缘。她不敢相信柯雨的话，但是看到家人的躲躲闪闪，却又感觉到，好像柯雨的话，也不无道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就是顾墨白的私生女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些年来顾太太对自己的愤恨，顾墨白的隐忍，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和顾清冷……岂不是……
顾念不敢往下想。
她知道，家人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却又还是忍不住去怀疑。
整个人，都陷在了混乱的思绪里。
“顾念，相信爸，小雨她说的，都不是真的。”顾墨白环住顾念，拉进怀里。
“那爸，她为什么说，听到了你们家庭会议的内容？何忆柳，究竟是谁，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顾念慌了神。
“她……”顾墨白也乱了阵脚，不知该怎么解释。
“顾念，你只要相信爸，就好了。”清让出来解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你只要相信，爸不可能让那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发生，就行了。你和顾清冷的婚礼，会一切照常，从今往后，你们也一定会幸福美满。相信我，好吗？”
“可是……可是……”顾念从未如此接近真相，无论如何也说不不了自己，在这个时候放弃。
“孩子，这么多年了，爸有做过什么，让你可以不信任的事情吗？”顾墨白突然捧住顾念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没……没有……”许久，顾念才出声。
内心里的挣扎，让她痛苦不堪，但是最终，还是相信了顾墨白，相信了那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护着自己的心态。
也许，真的，是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去触碰的，是自己不可以承受的，或者……是自己知道了之后，会后悔去知道的事情……
“顾念，真乖！”顾墨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里，也有些湿润，为了顾念，他也瞒得好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