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引来顾清冷的一声质问：“你是她的谁？凭什么来插手！”
“是啊……我是她的谁……凭什么来插手……”蔚然在心里默然。
自己算是什么？顾念的医生？她的同学？还是曾经被拒的追求者？
蔚然哑然了，因为不管自己是她的谁，都没有能够阻止顾清冷的能力。
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依靠，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刺激着蔚然的神经，让他的眼角微微低垂。
“哼。”顾清冷看到蔚然慢慢低下的头，以为他定是说不出话来了，便拉住顾念向外走去。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违背顾念自己的意志！”蔚然眼看着顾清冷和顾念要走，来不及思考便大喝一声。
“什么？！”顾清冷顿下脚步，眉头骤地紧锁，顾念？不过就是个医生，不过就见过两次面，他就管他叫顾念？如此亲热！
若不是这个小东西允许他这样亲热的昵称，随便一个人怎么敢如此造次？！
她的允许？
一想到刚才他进门前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举动，再加上现在亲昵的称呼，顾清冷就觉得心中被堵上了一团棉花。
顾清冷绝不能够原谅她的“允许”！
一股无名的怒火将顾清冷的心智瞬间烧毁，握着顾念的手也越来越紧。
“那好，你听她自己说。”顾清冷一把将顾念拉回蔚然面前，用手抬住顾念低垂的下巴，使劲往上抬，凑到蔚然跟前，“顾念，你告诉他，你想不想跟我走！”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威逼……
顾念此刻结结实实地感受到来自下巴的刺痛，也清楚地感觉到顾清冷的怒意。
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气。他本是个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人，可是现在锱铢必较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他的水准。
“我……”顾念硬着头皮，忍住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准备点头，但是却遭到蔚然的强烈抗议。
“你这样算什么？！”蔚然大声道，“你既然喜欢她，就不应该弄疼她！”
“是吗？”顾清冷的语气已经能够将任何人石化了，当然不包括蔚然。此刻的蔚然，眼中只有顾念委屈的表情和疼痛的狰狞，只有自己心底隐隐传来的刺痛，只有这些年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那种不甘。
“顾念，你告诉他！你疼吗？”顾清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蔚然，简直要冒出火来，而蔚然亦不输他，眼神始终毫不相让。
“我……我不疼。”眼泪在顾念的眼里打转，说不疼是假的，她很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顾清冷，也从来不知道顾清冷可以对自己如此残忍，痛，不光是**上的，更重要的是心上的那种屈辱感，面对一个“陌生人”，被自己最“亲近”的男人这样挟持着，还要说出违心的话，顾念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你不要再用力了！”蔚然紧咬下唇，就差扑上去与顾清冷纠缠了，“快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