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舆图上，描绘的地方，不是别处。
正是以天京城为圆心，天京城周边的各府各县的舆图。
元山府在这诸多毗邻天京的府城中，虽说不算太小，但也远没有到繁华无比的地步，甚至面积都不是最广的。
但问题是。
顾长生摊开这张舆图的用意，章际成和墨云贵，实在是看不明白。
看着有些迷茫的章际成和墨云贵，顾长生淡淡开口：“诸位觉得，我所改良出来的曲辕犁，未来会只局限在这元山府一地么？”
“嗯？！”
听到顾长生这话。
章际成和墨云贵，都是一怔。
旋即。
他们却是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脑海中，仿若有什么明光一般的存在，划过他们的大脑，让他们的身形如过电一般，都是有些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帮大人，将这曲辕犁，销售往其他各府么？”
墨云贵声音，都是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了。
旁边的章际成，一双眼更是被牢牢拴在了，顾长生所铺开的这张舆图上。
若是顾长生真有这个意思的话。
他们真的跳反，来到顾长生身边，成为顾长生的走狗去对付那王家，都不是不行啊！
看着他们二人那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失态的表情。
顾长生摇摇头，却是淡然开口：“我就算真的开口，在这里点头，两位家主难道就真有胆子，接下这个活么？”
顾长生语气淡淡。
但落到墨云贵和章际成的耳中。
却不亚于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在一瞬间，就是将他们两人从激动中，拽的回过神来。
的确。
就算顾长生这边同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向天京城周边各府，乃至整个大周出售曲辕犁。
这笔买卖，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利润。
都足够让王家，甚至让王家身后的安清郡王都疯狂了。
这种生意。
就算真的要做，也肯定是在官府，在朝廷的安排下推行的。
哪怕顾长生是这曲辕犁的改良者，最多也只能建议，在某地某地，安排某个家族去做这件事。
想要将这笔生意全权交给某个家族，那是万万不可能！
甚至。
就算顾长生同意了，大周朝廷那边也同意了。
章家和墨家这点小身板，也不可能接得住这笔生意——区区一个元山府，就需要十万曲辕犁。
放到整个大周。
甚至不用整个大周。
就天京城周边的各个府城加起来，就是百万曲辕犁甚至更多的缺口。
章家和墨家那点财力，想要支撑起百万曲辕犁的料钱，都是够呛，更不用说还有匠人们的工时费用了！
章际成和墨云贵，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有些过于激动和自大了。
脸色，也都是变得有点挂不住。
“那不知顾大人，为何和我们两人说这件事？”
“就是，顾大人，总不能是在给我们两家，寻开心的吧。”
章际成和墨云贵，忍不住开口了。
“寻开心？”
顾长生微微一笑。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
他敲敲面前的桌案，沉声说道：“两位家主，我现在，虽说不能做主，将曲辕犁这生意，都给你们两家，但，元山府，还有元山府周边的，永平府、阳城府，这两个府城的生意，我却可以交给你们。”
“我这么说，你们能听懂我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