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他和顾长生,是彻底结下了!
“镇国贤人?呵!”
历朝历代,出的镇国贤人,虽然不多,但也绝对称不上少!
哪怕顾长生才华绝代,但只是一副镇国之作,还不足以奠定他未来的成就!
“只要耐心等,总能够寻到机会,将这份仇,报偿到这小畜生身上!”
孙逊心头,暗暗发狠。
但,就在这时!
顾长生,却是再度开口了。
“老先生为何说这话?”
顾长生一副惊奇的样子:“晚辈可没有说,这是老先生的过错啊!老先生为书院大儒,一生收的门徒学生何其多,有一两个败类,再正常不过,只是老先生,您刚才表现的这么激烈,甚至要面壁三年。”
“可是因为您也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实乃至理名言?”
“这个……自然!”
听着顾长生的话语,孙逊却是迷惑了。
顾长生这一手操作,实在让他有些看不透,但顾长生最后说的那句话,他现在也没有否认的理由,也找不到否认的必要,只能顺着顾长生的话语往下说。
听到孙逊点头。
顾长生,却是笑了:“老先生既然认了就好,我就是想问问老先生,若是有老父卧病在床,儿子非但不管不问,反而将老父视为累赘,直接远远抛开,那这儿子,是什么样的儿子呢?”
“这种儿子,自然是不孝子,无耻匪类!”
孙逊愣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开口。
“那,若是有子哭嚎求救于路旁,而其父亲就在旁边,明明有方法援救一二,纵然不能救,起码能让其少些痛苦,但这父亲,偏偏立在一旁,将这儿子看做祸害,唯恐和其多交流一二,便给自己惹祸上身。”
“这样的父亲,又算什么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这一步,哪怕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终于听明白,顾长生话语真正的用意所在。
就连那些闻道书院的学生们,都是反应了过来,一个个再看孙逊的眼神,都是不一样了起来!
毕竟,他们之前是没有将那些细节放在心上,但此刻顾长生重新提起,却是让他们都回想了起来,反应了过来。
此前上官录哀嚎求救的时候,孙逊那薄凉的姿态!
“这……老夫也是无奈,上官走了歧路,既然走上了歧路,老夫,又岂能因此废公?”
孙逊也终于意识到顾长生话语中的杀机,但此刻已经来不及反击,只能艰难的组织着语言解释道。
只是闻道书院的学生,乃至那些勋贵子弟中,已经有相当一批,看孙逊的眼神,都是不一样了。
“此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心性!”
感受到那些变了温度的目光,孙逊的内心,都是慌乱到了极点,再看眼前的顾长生,更是只觉得有一股透心寒意,席卷全身。
之前,他还只当顾长生,是一个黄口孺子!
但现在?孙逊却只觉得,将顾长生视为黄口孺子的自己,才是真正可笑的那个人!
好在,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被顾长生说动。
甚至他们还觉得,顾长生这话有些太过咄咄逼人,还为孙逊鸣不平。
但顾长生这时,却是又开口了。
“好一个因私废公!”
顾长生轻轻击掌,看着孙逊,眼神,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既然不能因私废公,那老先生为何刚刚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要反省,要面壁三年?”
“不是说,都是公事么?既然是公事公办,老先生为何又要这般惺惺作态!”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