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了幾分鐘,他聽到楊柏樂驚慌的聲音響起:「魏銘?」
楊柏樂衝過去,把魏銘腦袋上的麻袋給取下來,魏銘的頭髮有些亂,嘴角還腫了一塊。
「這是怎麼回事?」楊柏樂又繞到魏銘背後給他松繩子。
魏銘動了動手腕,被捆了一些時間的手腕已經很酸了。他站起來,看向曾任庭和蘇樂凱,有些狼狽地擦了擦自己的額頭,說:「麻煩你們了。」
楊柏樂扯著他的衣袖,著急地問:「到底是怎麼了?」
魏銘搖搖頭,說:「被搶劫了。」
「搶劫?」楊柏樂皺起眉,問:「又是跟警察局門口遇到的事情一樣嗎?」
魏銘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們說實話。這件事比他想像中要嚴重,那些試圖從他這裡找到什麼東西的人,應該就是殺死盛夢甜的兇手。而且,那群人看上去似乎還是一個組織。
他不想把楊柏樂拖進這危險裡面來。
曾任庭看著他,說:「我們已經報警了。」
魏銘點點頭,說:「謝謝。」
過了十分鐘,警察過來了。做了問詢之後,因為時間太晚,約好明天去做筆錄。調查取證後,魏銘對他們說:「今天真的謝謝你們了!」
蘇樂凱站在曾任庭身邊,看著魏銘嘴角腫起來的那一大塊,問:「你這樣子,明天應該拍不了戲了吧?」
他看向曾任庭,問:「這該怎麼辦?」
曾任庭對蘇樂凱說:「緩個幾天沒事的。」
魏銘卻說:「這個腫應該很快就會消,化點妝就沒事了。」
楊柏樂望著他們三個人瞪大眼睛,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拍戲的事情,魏銘,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這可是入室搶劫欸!」
魏銘對楊柏樂微微一笑,說:「好了,時候不早了,你陪了我一晚上,趕緊回去休息吧。」
楊柏樂卻瞪著眼睛看著他,說:「不行,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住。」
「啊?」魏銘和蘇樂凱都瞪大眼睛。
楊柏樂言之鑿鑿,說:「要是那些人去而復返怎麼辦?」
曾任庭注視著楊柏樂,說:「要是那些人去而復返,你覺得你待在這又能有什麼用?」
楊柏樂一愣,過了半晌才說:「我可以抓緊時間給你們打電話嘛。」
曾任庭無奈地搖搖頭,看向魏銘,說:「這段時間你就先到我們那兒去住會兒吧,你一個人住確實不安全。」
魏銘推辭說:「不用了,這也太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楊柏樂義正言辭地說:「曾任庭家的公寓很大的,不缺你那一間房。」
魏銘看著楊柏樂一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住在你這裡不走了」的表情,只好點點頭。
魏銘收拾了東西,跟著他們一塊到了曾任庭的公寓。
曾任庭對楊柏樂說:「你去幫魏銘整理個房間出來吧。」
楊柏樂點點頭,對魏銘說:「你跟我來。」
這時已經是凌晨了,窗外一片安靜。夜色迷離,浮著一籠朦月。蘇樂凱對曾任庭說:「趕緊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
曾任庭點點頭,對蘇樂凱說:「剛才瞧著,魏銘似乎沒有對我們說真話。」
蘇樂凱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瞞了我們。」
曾任庭回頭看了一眼樓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們家都要成收容所了,住的人越來越多了。」
蘇樂凱眉眼一笑,說:「反正房子大。」
魏銘遭襲這件事並沒有傳播開來。他嘴角的瘀腫只說是不小心撞的。化妝之後,蓋了蓋,再調整一下拍攝的角度,避開他那個瘀腫的地方,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