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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1 / 2)

「說。」

「這種事情沒必要在我的周末來問我,等跌停,讓律師先跟去。」

盧市北城的康復醫院,霍行薄開一輛賓利駛入停車場。他沒開那台幻影,也沒叫司機,今天只想過一個低調的周末。

林似提著百合花籃從副駕駛下車,五月中旬的陽光不焦不燥,落在身上是正好的溫度。

霍行薄今天也沒穿西裝,天氣熱起來,他只穿著一件休閒的藍襯衫,放鬆地敞開第一顆紐扣,沒有了商務場上的銳利,倒是個二十五歲的青年了。

林似正跨上醫院大門的台階,手上的花籃被霍行薄提過去,空下來的手也被他牽住。

他牽得很自然,就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但林似現在有些明白了,這人只是性/事上欲望與占有欲太強。

她臉驀然滾燙,感受到他無名指的婚戒帶來的冰潤。

她今天也戴上了婚戒,這隻手正被他牽緊。

進到電梯,周圍也都是人。

有家屬推著輪椅上的病人進來,霍行薄按了電梯樓層,將她護進臂彎里,隔絕了四周的擁擠。

林似穿著平底鞋,只到他肩膀,這麼近的距離,除了百合花的香,她聞到他襯衫上獨特的氣息,如雨後樹果。

出了電梯,林似走進一間獨立病房。

這裡住的是她老師秦星文的愛人。

師母在一場意外中成為植物人,孤獨地沉睡了一年。

秦星文四十歲,曾是國內小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家,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大好的前程,只在盧城小範圍招收幾名學生。

當初林似一直都想拜他為師,但一直都沒有拜上。

秦星文缺錢,他的學費昂貴得可以買下一棟好房,而那個時候林似也正缺錢。林家的企業一直走下坡路,她捨不得花昂貴的學費去學琴,也從來沒告訴過李英芝與林仲君需要這筆錢。

那個時候她才十七歲,常去秦星文的studio磨蹭他打折,秦星文一方面讚嘆她的天賦,一方面也唏噓她學不起。

林似最後一次被他拒絕時,沒忍住哭了,當時很明白錯過一個好老師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將是夢想的夭折。

她卻在離開studio的路上接到秦星文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叫她回去。

同為鍾愛鋼琴的敏感者,應該是她沒忍住的那場大哭打動了秦星文。

那天秦星文擦拭著那架施坦威,好笑地對她說:「小姑娘有多少就交多少學費吧,但老師有個條件,周末去陪陪你師母。藝考也要加油,考上央音,讓人知道我老秦這些年沒荒廢本事。」

那年的十七歲,是除了林家生意衰落的陰霾之外,對林似來說最高興的日子。

林似每天都去陪師母餘映,餘映有殘疾,她比秦星文小整整十二歲,也曾是秦星文的學生。她哪裡也去不了,秦星文演出時,她坐在輪椅上輾轉各地,受不了每一種不同的天氣帶來的腿部疼痛。

秦星文為她放棄了要孩子,過著丁克的生活。也為她放棄了所有的光環,收那麼高的學費,也是因為餘映的身體需要不停地花錢。

林似很合餘映的性格,兩個人經常有說不完的話。

餘映後來做了假肢,身體也養好了,秦星文帶著她去完成那些遲到的心愿,自駕四處去旅行。

他們的車在駛入西雙版納時出了意外,秦星文當場死亡,餘映成了現在的狀態。醫院的費用聽說是秦星文國外的親人在支付。

那天葬禮上,林似哭成急性扁桃體炎。

秦星文總說餘映還小,怕不能跟她一起變老。

他也總說,林似,你放棄央音我都心痛啊。

他的兩個願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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