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没有阻止,只是安静地注视克里斯娜变成光后离开。
罗格静静等待着。
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过去……
阁楼里,克里斯娜的身影再次浮现,她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淡定:“世界上怎么会存在无尽的空间!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她刚才以绝对的光速,在这片空间里快速穿行。无论什么地方都抵达了,唯独没有见到出口。
罗格睁眼:“光也无法逃离的囚笼,你可以这样理解。”
“囚笼?”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克里斯娜迟疑了。
“所以,你现在要投降吗?该聊聊灾厄之石了。”
克里斯娜仍旧不打算屈服,光之体并非她最后的底牌。
“罗德先生,我承认你是个厉害的家伙。没想到竟能将我逼迫到如此地步。只不过,你大概低估了我的决心。难道你不好奇吗?为何我没有影子。”
确实,克里斯娜没有影子这件事,罗格还蛮在意的。
克里斯娜得意洋洋地说:“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我的影子不在此处。同理,有影子的地方,亦会存在光明。再见了,这是最后一次说再见了……”
克里斯娜的光之体开始涣散,主动解体是她最后的手段。解体相当于此时的克里斯娜死亡了,但彼时,她会在影子存在的地方重获新生。
就在克里斯娜即将失去意识时,她感觉到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缠绕住了身体。可明明她都变成了光了,为何还能被触碰到?
克里斯娜睁眼,发现罗德的右手此时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触手,将自己的光之体牢牢束缚住。
“触手……九条触手的神明?”克里斯娜的瞳孔一缩,难道眼前之人,正是这片空间的神?
“很好,你终于开始害怕了。别挣扎,即便是光,亦无法从扭曲的虚空中逃脱。此地为我的意志体现,生死皆不受个人的控制。不过放心,我不是残忍的家伙。最后会将死亡恩赐于你。”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恐惧,极致的恐惧。克里斯娜的信仰正在崩塌,光明女神的力量不断地逸散,成为罗格的食粮。
可逸散的速度有点慢……
“让我想想,光明圣洁之物最害怕的是什么?哦,我知道了,那一定是粗暴污秽的亵渎。克里斯娜,准备好恶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