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
“难怪只有一位鲜血女王，人类可是像猪猡一样繁衍着。在这方面，你们也太落后了。”
“越是高贵的生命，对待繁衍也就愈发苛刻。只有低等生物，才会遵循本能去繁衍。为自己不爱的人生儿育女，那与活在地狱有何区别？”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人间确实是地狱。”罗格打了个哈欠，“有感受到异常吗？纯洁的鲜血女王？”
“不，不准那么叫我！没有异常，不过是一片寻常的湖泊罢了。”
寻常吗？罗格不觉得。湖水在月光下仍是黑黝黝的一片，这说明湖水极深。
“你确定不需要呼吸，我们可能会在水下待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要小看古老的鲜血女王。”
“行。”
罗格收敛起翅膀，笔直地朝湖中心下坠。岸边饮水的小鹿机敏地抬头，只见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砸进湖面，溅起一大滩的水花。被吓到的小鹿惊慌失措地后撤了好几步。
……
罗格笔直地下潜，湖水越往下越是冰凉。庆幸的是，停止呼吸后，容器没有感觉任何不适。
再往下，是月光无法穿透的黑暗。猫眼在此并无作用，好在黑魂吸收了蝙蝠的特性，所以能够释放一些声波。通过声波的反馈，罗格起码能够在水下勉强辨清方向。
冰冷，压抑，水下的世界非常开阔，显得罗格十分渺小。如此环境，莉莉丝也认为孤独地可怕。
要知道莉莉丝曾在地下遗迹独自守望过五百年，可水下世界和遗迹不同，在遗迹可以感受到空气，听到声音，甚至能与神殿内的守护骑士互动。
而在这不知有多深的水底世界，无处不在的水无时不在拥抱着孤独的个体，这种冰冷的拥抱，掠夺体温，扰乱五感，最终让心脏失温，让理智涣散。
“倒也没你说的如此夸张。”说实在，罗格还挺喜欢游泳的。如果视线好些，在水里游和天上飞应该没多少区别。
莉莉丝这才想起，罗格是行走在虚空之中的生物。比起更加缥缈诡异的虚空，水下世界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下潜，继续下潜，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终于，声波给予罗格反馈，在脑海中构建出了一座在水底被青苔和水草覆盖的残破宫殿。
莉莉丝忽然想起了关于鲛人族的传说。
莫非，湖底有生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