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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穿著暗藍色錦鍛袍的公子不買帳,扇子敲著手心,若有所思道,「說到底,我們這都是臨場吟詩,秋公子的文采我是佩服的,但是有兩點恕我不能贊同——書霖你別說我駁你面子,想必大家都有這種疑問。」

他展開扇子擋住封書霖想說話的臉,朝著四周道,「諸位應該也能看出來,第一,這位公子對自己作出的詞根本不熟悉,這不是有人侍墨能解決的;第二,我不是對她有意見,只是很好奇,如此豪邁的詞是區區一個養在家裡的小公子能想到的嗎?」

「謝公子說的有道理。」當即就有人應和,原本他們只是覺得這小公子心胸寬廣,但這種詞,沒有那一份心境是寫不出來的,秋琳琅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如何能有這份閱歷?

謝瀾之也是與封書霖齊名的大才子,素有「南封北謝」之美譽,至於為什麼不是男主……晏溯想了想,可能是他風評不夠好,沒有守身如玉的關係。

秋琳琅臊的臉都紅了,她不明白,她沒寫錯,為什麼還要這麼說她?反正又不會有人知道。

宋君澤眼神深了深,那天和秋琳琅分別之後他就讓人查了秋琳琅的事,既然不是其他人派來的,他看上了自然就是屬於他的人。他不在乎她會不會作詞,出了事他護著便是了。

他站起身,將秋琳琅拉入懷中,秋琳琅先是一驚,隨後臉止不住的紅了起來,小聲辯解,「我……我沒有。」

晏溯饒有興趣的看著封書霖頭上的契合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掉,對宋君澤這番降智行為不由發出了衷心的讚嘆。

對封書霖這種原本就沒認出女主是女人的書呆子,需要對女主有了深刻的印象之後再次遇到女裝的她才會被驚艷,如今女主看起來就像是宋君澤養的外室,如何還會有其他想法?

宋君澤淡聲道,「君子可欺之以方,難罔以非其道。3你們不能因為自己做不出就懷疑別人的水平。」

謝瀾之眼神都變了,怒道,「連懷疑都懷疑不得,既如此,不如這詩詞大會成為你的一人堂算了!」

宋君澤皺了皺眉,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了。

周圍的人紛紛勸謝瀾之消氣,他們只知道這位貴人身份貴重,卻不知他就是當朝太子,否則明日就能看到參太子的摺子滿天飛,謝瀾之也心知奈何他不得,又氣又怒,袖子一甩便往外走,「這詩詞大會吾等不參加也罷!姓封的,以後不要再邀請我!」

晏溯站起身,拉了拉盧文山,盧文山吃瓜吃的目瞪口呆,小聲道,「這還衝冠一怒為紅顏呢。」

晏溯搖搖頭,拉著他趁亂離開了這裡。

卻說謝瀾之越想越不是滋味,剛上岸,卻聽到有人小聲說著話從他身邊經過,「我說,這位太子爺也太不講究了吧?大庭廣眾……」

後面的話謝瀾之沒聽清楚,只有太子爺三個字在他耳邊嗡嗡作響。

難怪此人如此囂張!

盧文山把重要消息透露出去,這才吐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晏溯的肩膀,「老大,事已至此,你應該對她放下執念了。」

晏溯哭笑不得,「我知道。」

此時因為詩詞大會不歡而散的原因,提前放出了魁首,不是別人,正是秋琳琅,只是將那首「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展示了一遍,草草結束。

岸邊的人少了許多,一路走過還能聽到行人對這次魁首的不解與不服。

晏溯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一盞盞花燈從最靠近街岸的地方亮起,燭光熠熠,將整條街映照的如同白日,無數亮起的河燈被寫滿心愿,放入河中,在湖裡打了個轉,依次流向遠方。

「怎麼了?」盧文山問他。

晏溯定定的望著黑暗中璀璨的暗流,「我們也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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