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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孔思一時間有些混亂,溫舒辰的話讓周孔思有些摸不著頭腦。「可能周某說的不夠明白,小姐您中的毒,應是宮中某種秘藥,很久以前師傅論藥時曾提起此毒,飲之初時與常人無異,甚至數十年潛伏於體內,未有發作。可此毒飲入,卻會沉積於體,越積越深。幼時師傅講學,周某不曾用心習之,只知,這毒匿於體,也有某些特別的緣故會誘之發作,毒發之時,在體內沉積的淤毒便遊走於五臟六腑之間,直至依附於心脈之上,倘若縱容其發展,毒便頻繁發作,身體如墜入冰窟一般,一年四季不分節令,惡寒蝕骨,且心脈逐漸淤堵,最終落得個活活憋死的下場。」

說完這些,周孔思當即就後悔了,對面的人畢竟是個不經風雨的女子,這樣直白的話只怕要嚇壞了她,可真正抬頭去望,溫舒辰卻也僅僅皺了一瞬眉頭,便再沒有任何觸動,好似此刻討論的是別人,而非自己一般。

「那…醫師覺得舒辰可還有救?」不知為何,那女子笑了,施施然低頭飲了口茶水,好像只是聽了個有趣的故事一般。

「你…」周孔思難以置信的站起身,心中油然生出恐懼之感,身後的凳被撞翻在地,寂靜的堂里尤如驚雷炸響。面前這女子莫不是聽不懂人言?怎麼還有閒情雅致去喝茶嬉笑。

周孔思將盛放了丸藥的小瓷瓶放在溫舒辰面前,「憋悶時墊於舌下含服,能緩解些許痛苦,於小姐之症有緩解效果。」周孔思不敢再去看溫舒辰的臉,他的醫術尚不能醫治此毒,說與她的,她面上也渾不在意,周孔思不知還能如何勸說於她。

「多謝醫師。」溫舒辰低落的抿了抿唇,將那瓷瓶掖入袖中。她感覺得到面前這男人的驚恐與不解,只得無奈苦笑道:「先生大可不必難過,舒辰,早早便入了死局,今日得了您點撥,便也再沒了畏首畏尾的憂慮。如此,也甚好…」

周孔思莫名的煩躁起來,好像有什麼纏縛於頸間,更著喉頭,難以喘息。

溫舒辰站起身,於周孔思面前行了禮,「醫師莫要忘記舒辰囑咐,有些話,出口便是禍。」說罷,便引著憐兒出了堂。

一路走著,滿天星斗,溫舒辰抬頭望了望,不由得鬆了口氣,忽然就不那麼急了,原來,處心積慮處理了那麼多事,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換做以前,溫舒辰總想著,也許慶啟不是想要證明什麼,他想的不過是毀了溫家而已,也左右思量過,興許還有什麼斡旋的餘地。只不過,現在才發現,不過是白白憂愁一場,慶啟要的,是讓她死,讓溫氏亡,他要的是讓良辰的神話破敗在他的巍巍皇宮之中。旁的,他什麼都不在意,也什麼都不需要。

「憐兒,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先下去吧。」溫舒辰嘆了一聲,她的聲音輕的如一片薄羽。

憐兒沒有答,可是很快那啜泣之聲便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我害怕……」

「傻姑娘,你怕什麼?」溫舒辰笑了笑:「你想我像姐姐那般被折磨麼?」

「不…」憐兒抽噎著,用力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溫舒辰揉了揉憐兒的腦袋,安撫道:「可如此不也正好?我不用受很多苦了,你們替我顧看好姐姐,遠遠的躲開這些風雨。反正我進了宮,再不會出來,你替我瞞著姐姐和張媽,就當我仍是享著福,這樣,就夠了。」

憐兒仍是抽噎著,她總說不過小姐,不管什麼事,她也只能聽小姐說說,說些和他人說不得的話。

兩人在蒙蒙夜色中立了許久,溫舒辰便由著憐兒哭個夠,其實心裡也知道,憐兒是替自己鳴不平,替自己委屈,而此刻,憐兒的淚就像是她的淚,她也只當是自己好好發泄過這一場。

直至二更打了更,憐兒才驚覺哭了許久,忙胡亂抹了把眼淚,推著溫舒辰往主堂里去,也終於在忙碌了一天過後,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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