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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不是需要同彼此解释什么的关系。
沈晗霜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祝隐洲用糖浆画的木芙蓉很好看,但和那个糖人摊子的老板画得不太一样。
每朵花本就各有姿态,那个老板也没画过一模一样的。沈晗霜说不上具体到底哪里不同,但就是这样觉得。
或许是在画花时,祝隐洲和老板各有各的偏好吧。
糖浆画的木芙蓉没地方放,即便放了也不能保存太久,是以沈晗霜犹豫了几息后还是当着祝隐洲的面尝了一口。
祝隐洲一直看着她,既想问又不太敢问。
祝隐洲还记得,上回沈晗霜尝了他做的 周二一更
与沈晗霜说了一会儿话后, 祝隐洲才想起了另一桩事。
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沈晗霜,温声说道:“陈兰霜给你写了一封信。”
沈晗霜有些诧异。
陈兰霜竟会给她写信?
沈晗霜接过信封,果然看见上面写着“沈晗霜亲启”几个字。
她隐约有了些猜测, 当着祝隐洲的面拆开信封,读起了信。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 写下的事情却让沈晗霜不得不重视。
“陈兰霜说,她能查到陈相通敌的证据。”
沈晗霜直接与祝隐洲说起了陈兰霜在信上提的事情。
“但作为交换, 陈兰霜想求我们给她一个事成之后能让她活下去的承诺。”
祝隐洲并不觉得意外。
陈兰霜费劲心思辗转将这封信送到他手里来时, 祝隐洲就察觉了, 陈兰霜如今的做法和她当初说能与祝隐洲里应外合,扳倒前太子祝清时一样。
祝清犯的是谋逆之罪,陈兰霜作为他的妻子本也逃不脱死罪,但她那时提前与祝隐洲合作, 为自己挣了一份功劳,才得以明哲保身,活了下来。
如今她发现陈相的通敌之罪瞒不住了,便打算再设法为自己谋求一个可以与陈相的罪名分割开来的机会和出路。
陈兰霜当时是祝清的枕边人, 如今是陈相的女儿,若要查某些事情,的确有她的作用。
但祝隐洲并非一定要用她。
祝隐洲曾经因为这个人而让沈晗霜失望过,这一回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又看过一遍陈兰霜写给自己的信后, 沈晗霜犹豫了几息, 还是问道:“若陈相的通敌之罪坐实,陈兰霜也会被株连, 对吗?”
和谋逆一样, 通敌也是会连坐家人的死罪。
若陈兰霜已经嫁去夫家,还能逃过。但她的夫君祝清已经死了, 她也已经与他划清界限。即便陈相不让陈兰霜归家,但正经算起来,她如今是陈家女。
祝隐洲点了点头。
果然如沈晗霜所猜测的那样,无论是祝清还是祝隐洲,陈兰霜想要的并不是来自哪个男人的情爱,而是她对自己所走道路的选择权。
无论是前太子祝清,还是她的生父陈相,陈兰霜察觉到了即将被他们牵连的危险,便想奋力一搏,让自己得以从他们犯下的罪名中挣脱。
只是……这封信怎么会是写给她的?不是应该给祝隐洲吗?
他是太子,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祝隐洲才有能力帮她。
沈晗霜心有疑惑,便也问了出来。
祝隐洲言简意赅道:“她知道我不会看她的信。”
若这封信是写给他的,根本就不会被送到祝隐洲手上来。正是因为陈兰霜想将信写给沈晗霜,她这封信才有了被送出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