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安挑了个自己看得顺眼的空位坐下,慢条斯理地环顾了一圈,都是她很熟悉的人,可惜这些人都盼着从她这里得到好处。
“还没想好。”
“下个月十九号是个好日子,就那天吧。”孟老太太一锤定音道。
谢知安疑惑道“你们破产了?”
孟老太太不悦道“你乱说什么!”
“没破产为什么着急催我结婚?”谢知安反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露出尴尬的表情。
他们这一支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完全靠着老太太,但她毕竟年纪大了,总要提早布局才能不被排除在家族势力之外。
“知安,你别这么冲,大家也是关心你。”孟雪堂说。
他是谢知安的堂哥,三十好几的人没上过一天班,靠着家里的土地收租挣钱。
“我结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谢知安问道。
众人面色变幻莫测,孟老太太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不姓孟,也照样是我们家的孩子!”
“那当初我爸出事,你们怎么都装作不知道?”
孟老太太脸色非常难看,恼怒道“你爸做了那种丢人的事,怎么有脸说我们不帮他。他要是自己能把事情处理好,又怎么会被发现!”
言外之意就是在她这个亲妈看来,孟繁就是那种会做出罔顾人命的事情的人,唯一令她不满的竟然是孟繁被人举报。
谢知安原本就知道他们不是可以信赖的人,但亲耳听见他们的怀疑还是让她为爸爸感到不值。
“我爸没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反而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感情,可真的碰到事情跑得比谁都快,你们凭什么过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谢知安冷笑道。
孟老太太气得捂住胸口眉头皱得很紧,孟雪堂急忙招呼人去拿速效救心丸,板着脸责怪谢知安说话难听。
“你怎么跟奶奶说话呢!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好像谢知安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值得他们集体讨伐。
孟老太太吃了药,稍稍平静下来,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谢知安。
孟雪堂会意,走向谢知安想要强迫她过来道歉,谢知安动作灵巧地避开他铁钳一样的手臂,闪到一旁冷眼旁观他们祖慈孙孝的场面。
“从小到大你是怎么对我和我姐姐的我都看在眼里,你现在才来说这些太晚了。”
孟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指着谢知安说“你跟你姐一样都是不懂事的小丫头,活了二十几年什么都没帮家里,要你们有什么用!”
“现在只不过是教你们结婚而已,就像要逼你们去死一样,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孟雪堂急忙扶着奶奶的肩膀,横眉冷对道“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一定要气她吗?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这么记仇?”
“记仇是因为你没被人公平对待,你能说得这么轻松是因为被偏心的人是你!”谢知安冷笑道。“如果遭遇不公平的人是你,你一定记得比我久。”
孟雪堂皱眉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小时候因为贪睡错过了海参都能记到现在,觉得别人故意欺负你,我为什么不能记得?”
谢知安的话让孟老太太的眼神出现闪动,不可思议地看向身边的大孙子。“这种小事你都记得?”
他们家当然不缺一根海参,只是那时候孟雪堂年纪小,不适合吃大补的东西,反正他睡懒觉没起来,家里也就没有特意把他叫起来吃,没想到他居然能记上二十年。
孟雪堂恼羞成怒道“谢知安!你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随后很心虚地避开孟老太太的眼睛,慌乱道“奶奶你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