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问卫小娘：“一起再吃一些？”
卫恕意摇头：“吃过了，过来看看姐姐也放心，希望姐姐别嫌我聒噪。”
几句话的功夫林噙霜这边的饭已经摆好了，都是些清淡的小菜。
朱楼领着人给卫小娘上了茶。
“姐姐这边的人就是伶俐。”
林噙霜端起小碗吃了口粥：“莫要夸她们，自来便是些经不住夸的。”
卫小娘笑着打趣：“姐姐这是看不上？看不上便让于我，我是教不出这么出挑的人儿。”
“噗嗤，你就会说。”
捡起桌上的筷子，林噙霜道：“你是教不出吗？你是懒得教。要说你这几年也是出头了，怎么不多打算一些？”
“我这已是打算了的。”
林噙霜不说话，挑拣些喜欢的小菜放进粥里。
“长栎马上也要下场了，主君寄予的希望不小。”
两句话，卫小娘说出了现如今的不易。
林噙霜也明白，盛纮是不爱出头，但出风头这事谁家不爱？
盛家父子三人在朝为官，若长栎下场也能名列前茅未必不能成就一段佳话，等长栎踏入仕途，盛家也算是在朝里起来了，毕竟再没有比父子关系更近的了。
等儿女们成家后，盛家这势头只会更猛。
所以说长栎走科举于盛家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事，但于卫小娘他们来说却是重要的。
“可有把握？”
“前面几场倒是有些胜算，难便难在最后。”
将碗中的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才放下碗，林噙霜看着卫小娘：“恕意啊，你就是想太多了。”
“我想多了？”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最后几场那也是几年后的事，到那时孩子会有什么境地咱们谁也不知道。你考虑这么多，长栎那也会有压力，压力太大了反而不是好事。”
卫恕意显然不是那种一劝便会开解的，只能容她自己回去慢慢想。
那边朝堂上也归于平静，等长枫下值回来，便带来了好消息。
“升官了？”林噙霜心里合计一番便坦然了。
“小娘，现如今我已经与父亲一样了。”长枫得意。
林噙霜也由着他，毕竟在外人面前要端着，回到自己亲娘这再压抑孩子就有违天性了。
“你父亲有什么表现可曾见到？”
“啊？”
看着呆愣地表情，林噙霜便知道，这傻孩子是没注意了，回头还要去试探试探盛纮。
“你这次升官也是讨巧了，不过是前一阵官家把你推出去与太后博弈后而做的安抚。往后的日子里，你还是踏踏实实晋升吧。像这次的东风，大概是没有了。”
林噙霜母子看的明白，只是有些人却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