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还是同意她在桃花树下装一个秋千。
她喜欢秋千,是他从一听那里打听出来的。
南宫离慢慢走进院子里,看到苏婉坐在秋千上,一听在后面轻推。
他抬眸望去,苏婉身着白色广袖抹胸云素萝纱裙,手肘上系着一条粉色披帛,披帛和裙摆随风飘荡。
她笑起来眼睛自然弯弯的,就像月牙,两个酒窝添了几分甜美。
青丝被一根鹅黄色丝带半束着,额头上有些许碎发,发丝时不时贴在脸颊上。
她一手握着秋千绳,一手时不时轻轻将吹乱的发丝撩到耳后。
南宫离看呆了,包括暗处的随从。
好仙。
南宫离还是第一次见苏婉这么穿,以往都是中性训练服。
清越率先回过神来,走到暗处,轻声道:“不眠,玄沐呢?”
不眠:八个随从之一,擅心机,擅谋略。
不眠回过神来,看向清越说:“你们一走苏小姐就醒了,玄沐就去地牢找你们禀报,你们没遇到吗?”
清越摇摇头,“没遇到。”
清越突然看到不眠身后的轻南,问道:“轻南,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轻南没有看清越,眼睛一直望向一听,眼神满含爱意。
还好她没事,她现在都没事,爷应该不会再惩罚她了。
他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苏婉觉得被风吹起的头发有些烦,她用手将头发撩到耳后。
她撩完头发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在秋千上!
只用一手抓着秋千绳太危险了!
还好一听没有用多大力,不然就要伤上加伤了!
苏婉连忙双手握紧绳子,这才又笑了起来,“一听,用力点推!”
“那小姐可要抓稳啦!”
“抓稳了!”
“哈哈哈哈!”
一听看到南宫离,一惊,正要行礼。
南宫离食指贴在薄唇上,比了个虚。
一听会意,继续推着秋千。
南宫离轻手轻脚走过去,一听自然而然退到一旁。
苏婉感觉秋千快停了下来,问道:“一听,在干嘛,再推高点呀!”
一听看了眼南宫离,低声道:“好的,小姐。”
她声音很小,苏婉没听见。
南宫离骨节分明的手刚握住上绳子,正要使力。
苏婉见一听不应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宫离的大脸。
她手下一松,脸朝地摔了下去。
南宫离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扶着苏婉再次坐稳,薄唇轻启:“坐稳了。”
苏婉用力抓紧绳子,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离淡淡的说:“刚刚。”
苏婉看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一听,小声说:“南宫,谢谢你救了一听,若是她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一听被一个艳丽的老鸨一番打扮,将一听拉出去接客。
她冲进去挡在一听面前,可是那畜牲穿过她的身影直直地扑向一听。
梦里这个场景出现了无数次,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救不了一听,最终她还是被禽兽玷污了。
这个梦她谁都不敢说,只是每每看到一听时,心里不禁有些惭愧和后怕。
三个时辰前:
苏婉缓缓睁开双眸,腿上传来剧痛。
一听在哪?
苏婉忍着痛,眼神四处张望,寻找一听。
她一低头,看到一听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眼底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