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孩面前丢了大脸。
赵乾尴尬的从地上爬起，努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只是不小心绊倒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怕这些东西。”
陈默然笑着点头：“嗯，我猜也是。”
随后接着说：“我带你出去吧。”
“好。”
赵乾立即答应，跟着陈默然到了出口，王豪他们还没出来。
陈默然的脸上被画的乱七八糟，在里面看着确实恐怖，但在外面看起来多了些滑稽。
赵乾禁不住轻笑了声。
“我的样子看起来很蠢是吧。”陈默然问，说着用衣服擦了擦，脸上更花了。
“还行，不算太蠢。”赵乾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片袋装的湿纸巾给了陈默然，“用这个，衣服越擦越花。”
陈默然有些诧异：“你随身带这个？”
“昂，我爱干净不行吗？”
陈默然微挑了下眉，随后把脸上的妆随意擦了擦。
“没擦干净。”赵乾提醒道，指着自己的耳朵附近，“这里还有。”
陈默然照着擦了擦，还是没有擦掉。
赵乾笑着，拿过陈默然手里的湿纸巾，抬手轻轻地擦拭着陈默然的耳垂附近。
“好了。”赵乾满意的点头：“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陈默然似乎愣住了，耳垂有些泛红，眼神不由自主地盯着赵乾的脸。
“嗯？看着我干啥？我脸上难道也有？”赵乾问。
陈默然显得有几分慌乱，转移视线道：“没，刚才有个小虫子而已。”
“等会……”赵乾突然想起什么，问：“今天不是周一吗？你小子怎么不上课？”
陈默然一脸无所谓道：“我成绩又不好，上课也就在那里坐着，还不如出来赚点钱。”
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赵乾问：“你家里很缺钱吗？”
“不缺，但不是我的钱，用起来不舒服。”
赵乾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小子跟家里闹矛盾了？”
“没有。”陈默然淡淡的说：“那也不是我家，我家早就没了。”
赵乾意识到不对劲，但身为一个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样啊，那你一直打算这样打工？不上学吗？”赵乾问。
“不想上了。”陈默然说：“上了也没用，反正出来都是给人打工的。”
又是这样的话。
赵乾叹了口气，劝道：“身为过来人，我还是希望你能争取考个大学，虽然这并不能保证自己以后有好出路，但至少机会会多一些。”
“什么机会？”
什么机会……
赵乾苦笑着，想了想，说：“给自己的机会。”
“我没上过大学，我不知道大学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赵乾揉了下鼻子，“但心里始终有些遗憾，偶尔会想要是我上了大学，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会变得更好，说不定能考上研究生，还能考博，很多人都会尊重我，羡慕我……”
说到这，赵乾心里忍不住难受，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当众哭起来，所以停止话题道：“所以说你小子可别跟我一样。”
陈默然听的认真，赵乾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结果陈默然依旧道：“我不会遗憾，我不想上学。”
赵乾：“……”
这孩子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
“你小子还真是固执。”赵乾无奈，只能转换方式劝道：“你现在未成年，还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你父母的钱你该用，你不用不舒服。”
陈默然思索一阵，道：“我不想跟他们有太多的关系。”
“你们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