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听到侍卫的话，眼中露出了几分好奇。
“一命换一命，这还是治病吗？”
苏染的声音很低。
沈明清闻言身子一僵，转头看向苏染。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大概不算吧，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作孽。一命换一命，那个被当做抵押物的人，岂不是很可悲？”
湖女不解道；“不是说了吗？他们是自己愿意的。”
沈明清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湖女姑娘，如果用你的命换别人的命，你愿意吗？”
湖女闻言愣住，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染。
“如何是用我的命，换大人的命，我是愿意的。”
苏染闻言一怔，看着湖女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沈明清闻言却笑了；“那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呢？”
湖女闻言毫不犹豫的摇头，甚至还鄙夷的看了沈明清一眼。
“你就算是我们的伙伴，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还是不愿意换的。”
沈明清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大多是被抵命的人，都跟你一样。是不愿意的，或者就算是一时被蒙蔽，或者被威逼利诱了，但是真的要丧失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他们一样是不愿意的。”
湖女闻言有些恍恍惚；“所以你刚才才跟大人说，这家医馆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命。”
沈明清点头，转头和苏染对视；“国师大人觉得呢？”
苏染嗯了一声；“差不多吧，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沈明清闻言立马安排了侍卫在前面开路。
毕竟现在聚集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宁远舟摔倒在地上后，宁家的家丁都被吓得不轻。
他们将宁远舟扶在了担架上躺着，而另外那个人则是宁向河。
宁向河是用了自己的命，来换他儿子宁远舟的命。
宁远舟醒过来知道了这一切，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才就有了在神医馆门口的这番闹剧。
那女子是神医身边的侍女，见他们来都倒了后冷哼了一声。
“活该，你们把他们抬回去吧，我们家神女不治了。”
侍女说完这话，就直接转身回了医馆。
而这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敢阻拦这女子。
至于这神医馆的神女姑娘，苏染他们更是脸面都没看到。
周围的人见着女子离开，才敢小声议论了起来。
“哎，宁老爷家看着这次是要倒霉了。宁公子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非要上门来送死。”
“谁说不是呢，宁远舟是个出名的孝子，知道宁老爷为了救了换了命，他能肯吗？”
“说实话，这神女有些邪门。听说宁公子之前的身体挺好的，是得罪了神女才会这样。”
“·····”
苏染等人听到这话有些惊讶。
“宁家人不是来找神女看病的，怎么这些百姓却这么说。沈明清，你派人跟着那两个人，回头好好的查查。”
沈明清闻言点头，转身立马去安排了人手。、
“国师大人，我也安排了人去宁府。他们这是已经要打道回府了，我把您的事情告诉了宁家的仆人。”
苏染闻言诧异的看向沈明清，并没有生气。
湖女闻言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大人什么时候说要帮宁家人了？”
沈明清闻言笑了；“湖女姑娘，我只是告诉了宁家人大人在游州的消息，并没有说大人要帮他们。
你怎么这样问呢？”
沈明清的反问整得湖女一怔，她忍不住小声吐槽。
“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