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虚终于被活活打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要脸,委实也不配再做人。
但他说得有道理,此时两家独大对赌之局成型,这种情况之下开赌之前按照规矩就要验资:“这?!咝——”
关键此时江家三虎兜儿里加起来也就还剩几张小额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二哥?二哥!”
江三爷江四爷双双起身,只看江二爷。
江府一众及现场众人坐者皆起,立者拔高,只看江二爷。
包括所有犬只,只要清醒着的,只看江二爷。
江二爷的意思,想必只有一个。
岂不知江二爷稳稳在座,又将镜起仰颌自照:“有理!”
……
……
二十几万两?
江三爷已至。
大殷府制,神州通兑,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一张一万两,整整二十二张:“啪!”
江三爷拢闭折扇,歉笑一声:“一场好戏险错过,好在来得不算晚。”
继续。
……
……
莫虚心下偷笑,这叫逼上梁山!
何况给他拖延一时,大黄也该歇足了吧?
在莫虚的眼中,大黄就是大黄。
将军斜过一眼,心说多此一举:“唰!”
将军出击!
犬王第三战,将军对黄眉。
此战又不同。
这一场不说精彩,绝对惨烈!
黄眉只立场中,绝不主动出击:“呜噜~~嗷嗷!呜噜~~嗷嗷!”
将军并未试探,一个箭步冲上!
二犬瞬间撕咬一处,竟是同为正面硬刚:“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从始至终黄眉猛吠,吠叫声声如锯挫钢:“嗷呜!!”
偶有停时,便是咬中:“呜~~呜~~呜~~”
将军一声不吭,一口又是一口!
就动嘴,说啥?咬合力?
只动嘴,狗嘛!就得咬!
生来一副尖牙利齿,管它身量大小不同,一句话,敢不服?
不服咬到你服!
还敢不服?
那就直接咬死:“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
……
此战黄眉终得偿所愿。
此战将军现十足血性!
……
……
初时不见血,只见一嘴毛。
将军一嘴毛,黄眉一嘴毛。
其后狗毛满天飞。
紫金色的狗毛,土黄色的狗毛,共被激风烈吠荡起交织混杂一处~~
起先只飞丝缕,其后齐舞团絮,终如漫天柳絮飘飘洒洒蔽盖当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黄眉烈吠不止,斗志昂扬!
然则此时近乎变作一条光狗,威猛身型整整缩小两圈,仅只三处毛发齐全:双眉、咽喉处。
将军如何?
同为一光狗,短毛可以略,幸存毛发也三处:耳后、咽喉处。
现下二光狗斗,几乎一种颜色:红棕。
是以此局惨烈之处始现,只因再斗一时黄眉渐渐变红,而将军慢慢变棕:“败了。”
四虎已然聚首,心下一道声音:“咝——”
众人无不变色,现场一道声音:“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原因很简单,各自咬不穿。
不伤筋骨肉,皮毛随你咬。
但有一样,将军是有心,不咬要害处。
黄眉有心咬,咬不到要害。
如此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