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惨叫似乎没有响起。
林凡，顾清睁开眼，那想象中的残忍一幕并没有出现。
场中白夜浑身绽放白光，在月光之下，恍若谪仙。
他的碎发随风扬起，飘逸出尘，手持长剑，剑气冲天而起，宛如一名真正的剑仙！
一道白色剑光“刷”的闪过，速度快若闪电，一闪即逝。
那海妖惨叫一声，声音低沉而嘶哑，夹杂着深邃的恐怖与不可置信。
下一秒，祂的头部与躯体分开，黑色的血喷洒而出，落到地面上，使得地上的花花草草瞬间枯萎。
祂的头部落到地面之上，发出“嘭”的一声！
将地面上的路段直接砸的塌陷！
祂庞大的身躯在下一秒轰然倒塌！一瞬间，沙尘漫天！
再然后，祂的整个躯体化作黑水，就此消散，只留下一块晶石，静静的躺在那里。
“结束了。”少年收起剑，捡起晶石，轻轻叹息一声。
顾清与林凡均是愣在原地，那个少年一剑斩了四阶怪物！
那一剑，纯粹的快，除了快，再没有任何的技巧。
但那一剑，堪称惊艳！
......
“夜哥，你怎么会突然升到三阶啊？”林凡问道。
“运气好罢了，刚好突破。”白夜耸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可白夜心中知道，其实自己在两天前就已经突破了三阶，只是自己让系统帮忙掩盖了气息，等的就是刚才那一刻。
在常规情况下，想要杀祂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祂就算不敌，也可逃走。
但只要祂放松警惕，自己就可凭借“拔剑术”的快，将其瞬杀！
白夜凝望远方的血迹，心中一片凄凉，为胖虎，细狗，光头。
他们是觉醒者，保护人类的英雄，可他们没有一个好的结果，甚至落得......尸骨无存。
他们也有家人，在他们的年纪，应该有老婆，有孩子，有老人，可是他们还年轻的生命就此被剥夺......
没有一丝怜悯！
白夜低下头，脸上阴沉，陷入沉默，这让他再一次想起了江灵......
“白夜。”顾清见状，缓缓走到白夜身边，柔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身为觉醒者就是这样，为了大义，我们......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
“历史会铭记他们。”顾清又轻声说道。
“可是，他们的亲人呢？”
“国家会有很多补贴给他们，他们的妻子将得到一大笔钱，足以支撑她们过完接下来的半生，他们的老人将得到赡养，孩子将接受良好的教育，会考上一个好大学，会有光明的前程......”
“可是！”白夜眼眶瞬间变红，大声道：“他们会一辈子活在思念的痛苦中！一辈子难以解脱！生不如死！”
“这是历史的选择。”
“狗屁的选择，我不认！”
少女望向天际，沉默许久，“其实，我们同样是可怜人，不是吗？”
白夜没有回答，低下头，陷入沉默。
良久，他的眼中才重新燃起光芒，“你说的对，其实，我们都是可怜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现在只想干一件事。”
“是什么？夜哥？”林凡问道。
“杀光祂们！用祂们的死来祭奠死去的亡魂！”
......
第二天。
白夜三人走进一家餐馆。
“过桥米线，手抓饭，啤酒！都要六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