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太医震惊不已,这分明是禁药。
连他都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一次。现如今,却出现在当朝太子妃手里。
“……”在顾峥和太医的注视下,裴思笛很难解释清楚。
她哪里知道,这个瓶子里装的禁药。
今早收拾马车的宫女,以为是她忘记拿走,特意又给她带回来。
思来想去,她觉得是二蛋子留下的。
实在好奇,二蛋子现在神神叨叨的模样,带的药想必也是不同凡响。
还是她太放心了,他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正经的好东西!她就多余问。
太医见迟迟得不到回复,不停长吁短叹,似乎这事很难启齿。
在太医皱了八百回眉,仍是半字未吐露后,顾峥忍不住提醒:“太医不妨有话直说。”
似乎顾虑颇多,太医转头看看太子妃,又看看太子,然后深深叹气。
“……”如果是生病的人,怕是能被太医这表现吓死,生动地演绎出此人有不治之症。
在顾峥越来越眯起的眼神威胁下,太医踌躇不决地问:“太子妃,您不知道此物吧?”
裴思笛脸上神色复杂,她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太医?
太医或许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荒唐,抬头快速看了一眼太子,咬牙说:“这是番邦才能制出的绝子药!”
顾峥听了这话,下意识看向裴思笛,不知道该震惊番邦独有,还是该震惊绝子药这三个字。
太医说完后,面如死灰,联想到太子除了皇长孙外,再无其他孩子。
发现自己不小心又撞破一个皇室秘闻,他忍不住跪地求情:“太子殿下,看在老臣每次调的药见效好,饶老臣一命。”
如果他抬头看一眼,就知道顾峥听到药见效好时,脸都绿了。
顾峥则转着杯子,思考要不要借机会,斩了这个配药极苦的太医。
“……”眼前堪称荒诞的一幕,让心理承受能力极好的裴思笛,都觉得无语。
她虚扶起太医,不明白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太医站起身来,扶了扶自己帽子,好像在稳固自己脑袋一样,颤颤巍巍坐好。
“说说吧,怎么回事?”
猛地听到这样一句,太医心虚地解释:“绝子药,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无法再生儿育女。”
顾峥把玩杯子的手顿住,他犹豫地问:“是没办法,还是不能够?”
乍一听,好像没有区别。实际上,大有不同。
前者是说没办法让妻子生育,后者是说不能人道。
太医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没办法。”
裴思笛在旁边听着,面红耳赤,眼睛都不知道能看哪,只能盯着地面。
等太医走后,顾峥拎起药瓶,状似不经意发问:“不是你拿来的?脸怎么这么红?”
“……”蔫坏,她不想搭理,起身欲走。
顾峥一把将人拽回,拉入怀中抱紧,侧着头问:“可要我喝了?”
语气淡淡,仿佛在问这茶能不能喝。
裴思笛惊讶抬眸,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起有次为了整蛊他,故意说茶水混了巴豆粉,他信以为真,就算害怕,也闭着眼喝下。
这次,如果她点头,顾峥真的喝了,从此只有衡儿一个孩子……
没有旁的兄弟和衡儿争夺,自然能一生顺遂,不用经历兄弟阋墙之苦。
诱惑摆在眼前,谁都知道,让顾峥喝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或许这也是十王子留下此药的用意。
就算没办法光明正大让人喝了,背地里可以偷偷掺进茶水里,又有谁能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