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帏飘动,春宵帐暖,烛火忽明忽灭,添了几分旖旎。
耳鬓厮磨间春光无限,顾峥忍了不少时日,裴思笛还在他受伤期间多次挑衅。
此刻,新仇旧恨自然是要一起算。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了?”
顾峥凑近裴思笛耳边,故意使坏问。
“……”
裴思笛瞪了一眼。
只是可惜有气无力,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倒像欲拒还迎。
裴思笛算是懂了,有多风流就有多堕落这句话。
事必,沐浴过后,正准备入眠。
顾峥仍像不过瘾一般,翻身要缠上来。
裴思笛用剩下不多的理智,提起一个枕头挡在中间。
“就抱抱,不做别的。”顾峥死缠烂打。
裴思笛青丝散乱,杏眼微眯,很明显不相信。
“真的,和你说点正事。”顾峥信誓旦旦,见她神态松动,立刻抓起枕头就丢向一边。
揽人入怀后,他倒是真的信守承诺,没有乱来。
“内务府分了不少陌生面孔过来,说是衡儿周岁宴的事需要人手。”
顾峥皱眉说:“但终究要小心,都是父皇的耳目。”
裴思笛恍然大悟:“难怪你夸了好几次父皇。”
原来是明知有耳目,特意夸钦帝,是做戏给钦帝看的。
顾峥嘴角勾起,像是碰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他饶有趣味说:“父皇用来对付老五的那套伎俩,要故技重施了。”
“何意?”裴思笛听得云里雾里。
“生母宠冠后宫,皇子意气风发。父皇接下来,怕是会表现得对我极为器重。”
顾峥低笑着,好似被父皇利用的,不是他一般。
裴思笛轻抚顾峥脸颊,她想安慰的,又不知道怎么说。
同为人子,不被关爱,已是心酸之事。
但顾峥承受着这么多年的不公,现在还要接受钦帝虚伪迟来的父爱。
顾峥猜到她的想法,轻声说:“不必替我难过,说出来是想给你提个醒罢了。”
“这泼天富贵,我们好好享受吧。”
黑夜里一双眼眸带着玩味,眼神深邃,谁看了都会说一句狼子野心。
接下来的事,还真如顾峥所说。
朝堂上钦帝对他大为夸赞,底下官员都是老滑头,下了朝开始找机会和太子攀谈。
顾峥外祖父一系本来水深火热,经常被打压或者外派,有不少郁郁不得志之人。
现如今也是抬头挺胸,走路都昂首阔步。
后宫这边,钦帝借着小皇孙周岁宴的事,时不时让人送些奇珍异宝到东宫。
而且钦帝刻意只待在皇后宫中,其余宫妃连钦帝的影子都见不到。
东宫一时风头无两,达官贵人都前来巴结,生怕自己慢人一步。
平日里顾峥最是避嫌,极少与其他官员有来往,怕被说结党营私。
现在一反常态,顾峥与官员开始频繁接触,拉拢了不少中立派系之人。
有不少学子见风使舵,立马毛遂自荐,投到太子外祖父门下,涌现出许多真正才能之士。
本来门生已逐渐凋零,而今有如枯木逢春,再焕生机。
周岁宴将至,顾峥才终于能忙里偷闲,推了旁人邀约。
小顾衡兴致勃勃试着新衣,夸张至极。不是说衣服夸张,是数量夸张。
周岁宴本需要一套即可,只是尚衣局居然送来三套,说是钦帝特许。
每套都精细无比,各有特色。
小顾衡配合得很,换来换去,也不嫌枯燥。
裴思笛看了觉得纠结,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