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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時的事他看在眼裡,皇上回去後又是怎樣一個瘋癲狀態他更是親眼目睹……

江妧知桓承一定會尋她的,面色無異,平靜的起身,發也沒挽,隨意披散著一頭青絲,隨他一道出了長樂宮。

這樣見人實屬無禮,可她在皇上那裡……更無禮的都做過了,李德全也不願多嘴提這一茬。

只是半道上,江妧忽然冷不丁發問,「李德全,你到底是效忠於掌印,還是皇上?」

李德全垂著腦袋,聞言差點當場跪下,緊緊跟著鳳輦,快速過了幾個答案,都覺不妥,只得放低了聲音,「奴才原先是伺候千歲爺的,後來千歲爺信任,派奴才來伺候皇上,自是要竭盡所能盡心盡力。」

他模稜兩可的話讓江妧笑了笑,似真似假道,「莫不如,本宮再給你第三個選擇?」

李德全心裡一緊,訕笑,「娘娘此話,奴才聽不明白,在宮裡做事,奴才哪兒有什麼資格選擇不選擇的。」

江妧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到了乾安殿,江妧剛跨進門,李德全就將她貼身的巧巧與夢丫給攔下,「皇上想單獨與娘娘說說話。」

江妧擺手,又見他退出去時關上了殿門。

她不由得眯起眸子,心想這桓承會不會不堪忍受這事,想殺了她一起同歸於盡吧?

往裡邁的步子都警惕起來,幾乎是貓著先探了個腦袋進去,「皇上?」

想像中砸杯摔盞的暴怒聲音沒有傳來,倒是殿中一股濃重的酒氣沖入鼻腔,令她皺起眉頭。

斜倚靠在軟榻上的人慢悠悠放下手中酒盞,狹長的墨眸微眯,視線落到來人的臉上,像是在確認什麼細細盯了片刻,忽的笑起來。

他頭一次笑得這般無害,或者說……溫柔,可是凝望著江妧的眸光中,傾訴著一絲委屈與失望。

江妧想說的話都被這目光堵在了喉間,緩緩走過去,「怎的白日還喝這麼多酒?」

桌上不光有酒,還散亂的擺著幾份奏摺。

「有些話,朕怕清醒著面對你說不出來。」

往日常炸毛的獅子此時軟和得像只受了傷的大狗狗。

真是此人極少有的狀態了。

江妧一陣無言,坐到他對面,伸手試探著去拿一份摺子,見他不阻,大膽翻閱起來。

本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值得他喝多了還看,但翻開摺子里只是些稟告雞毛蒜皮的小事。

末尾上有桓承批的幾個大字,筆鋒瀟灑。

——「知道了。」

她險些笑出聲。

不該是「朕已閱」這樣正經些的嗎?

桓承此時微微坐起身子,見她又下意識的往後躲靠了一下,磁性的聲音平靜道,「放心吧,朕沒醉。」

說完,他半垂下眸子,掩去裡頭的失落,意味不明的緩緩道,「朕十歲被掌印拎上龍椅,每日處理的,就是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不用看都知道裡頭是些什麼敷衍的屁話。」

「有些事,你或許沒聽說過,先皇那份聖旨上,其實並不是由朕來繼位。」桓承淡淡講著,偶爾掀眸看眼江妧。

「那時候朕還日日在冷宮吃殘羹冷飯,偶爾趴著牆去偷聽其他皇子們念書,被發現了會挨一頓毒打,又丟回冷宮,連太醫都不讓看。」

「先皇不待見朕的生母令貴妃,也不待見朕,那十年,朕在冷宮摸爬滾打,常被太監宮女欺辱,有時急眼了,跟人打起來,打不過,一身傷回去,還要被母妃訓。」

「她教朕,不要惹是生非,能忍一時便忍一時,在那樣的處境,被狗咬了千萬別想著咬回去。」

桓承輕輕笑了下,有句話沒說出來。

他那時忍受的,不是被一條狗咬了,而是成群結隊的狗都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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