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霎時一個頭兩個大,嘴卻先大腦一步做起了自家妹妹的工具人,「爹,正好,我也餓了。」
江文山甩手朝外走,「吃吃吃!一個兩個就知道吃!」
江淮安:「……」
他好難。
這個角色還是適合江凌珩那瓜娃子。
柳瑛看著江妧,沉重的嘆息了一聲,終是什麼也沒說,「餓就先用膳吧,大夫一會兒便來了。」
「謝謝娘,這麼個小口子不用大夫了,長臨會配藥呢,保證不留疤。」
柳瑛搖搖頭,縱容又無奈的嬌嗔她一眼,知二人需要單獨說說話,叮囑道,「快些出來。」
「好。」江妧彎著眉眼,笑得極甜。
只是眼尾還掛著方才沒擦乾的淚珠,瞧著著實令人心憐。
柳瑛替她輕柔拭去,險些忍不住眸中酸意,強裝淡定的轉身。
待人一前一後離去,江妧吐出口濁氣,回頭看向謝長臨,「長臨……」
她剛出聲,就被那雙手拉進了懷中。
謝長臨埋頭在她頸間,嗓音帶著卸下一切防備的啞,「抱會兒。」
江妧輕拍著他的背,輕聲道,「謝謝。」
今日真是委屈他了。
謝長臨不語,半晌才鬆開她,垂眸瞧著她的傷口處。
江妧俏皮的笑笑,「有鬢髮遮住,不會破相的。」
他淡聲吐出,「再有下次,記得躲。」
「我又不傻,那是故意不躲的,為了讓長臨心疼心疼呀。」
謝長臨眸色沉沉,扯了扯嘴角,「咱家只會笑你蠢。」
「你又騙人!」江妧毫不留情拆穿他,「這雙眼裡明晃晃的心疼,不承認我也看得出來。」
謝長臨輕嘆。
是疼。
疼到他在門外緩了許久才喘上氣來。
「走吧,帶你吃個團圓飯。」
……
膳廳里,幾人主次分明的坐在圓桌前,瞧著似是融洽。
可仔細聽對話……
「閹賊,妧兒不吃蝦。」
此刻正往嘴裡塞蝦的江妧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繼續吃。
正給她剝蝦的那人慢條斯理,眼皮也不掀,「丞相府的廚子做蝦不剝皮,早些發賣了換人吧。」
江淮安面無表情,不知想著什麼,「你剝蝦之舉倒是和剜人眼珠子時一樣熟稔。」
「咱家不光剜眼珠子熟稔,剝人皮也是一絕。」謝長臨將蝦放入江妧碗中,慢悠悠的用濕潤了的絹帕擦淨十指,掀起眼皮掃了江淮安一眼,「江上卿覺得呢?」
江淮安捏緊了手中的銀筷,從喉間發出一聲哂笑,「見識過了。」
江文山也好似想到什麼,陰下臉。
江妧見狀,抿了抿唇,桌下的腳輕踢了一下謝長臨。
他瞥了她一眼,再不發一言。
反正一頓飯各個吃得眼不是眼,嘴不是嘴。
江妧料到這樣的局面,還是有些悵然,他們的關係,哪可能心平氣和面對面吃一餐飯?
用完膳江妧便想同謝長臨回宮,以免招爹和大哥煩,離開前她與柳瑛單獨在屋中說了諸多話。
柳瑛看得出江妧有多喜歡那人,還是忍不住擔憂,「他終究是個閹人,妧兒,若可以,咱別將心思放他身上了可好?」
江妧在她懷中軟軟撒嬌,「娘,我知您擔憂,妧兒答應您,若他待妧兒半點不好,立馬踹了!可好?」
柳瑛無奈,「想你剛進宮,娘怕你被那閹人欺負,過得不好,如何也沒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說完點了點她鼻尖,「你也大了,有自己的選擇和考量,娘也不多說,我們一家人都希望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