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點點頭,「她一個人整日待帳中定是無趣。」
楚歲安莞爾,真心實意道,「娘娘真好。」
「怎麼好了?」
她搖頭,「就是好。」
說著已經到了婉貴妃帳前,桌上還擺著江妧送來的果子,卻沒見到婉貴妃人。
門口的侍衛說她一炷香前出去了,江妧沒多問,剛想離開,就見婉貴妃哭著跑回來,一雙眼腫得跟剛被人揍過似的。
她驚奇的湊上前去,「怎的了這是?」
婉貴妃捂著臉,哽咽了兩聲,還不忘行禮,「娘娘,恕臣妾暫時不能待客了。」
江妧看著她跑進帳中,生出了一種略微荒謬的猜測。
不會謝長臨把她搞哭的吧?
許是她此刻的表情太過怪異,楚歲安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想什麼呢」
江妧回神,摸了摸鼻子,「她沒空便咱倆去吧。」
距離校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湖邊風景怡人,湖兩邊還有垂柳。
楚歲安靠著江妧坐下,一臉愜意,「若臣妾與娘娘是在宮外相識,臣妾定會帶娘娘去睢縣的大草原上抓螢火蟲,看夜晚的星星,聽蟬鳴,再喝點小酒享受晚風,再與娘娘說說臣妾兒時的快活事。」
江妧笑看著她,「怎麼,現在不能與本宮聊?」
「和娘娘說的還少嗎?」楚歲安清脆的笑著,「可惜以後也許一輩子都得生活在這個皇宮了。」
江妧剛想問她有沒有出宮的打算,卻眼尖的掃到不遠處樹後面露出來的一截黑衣。
她心裡一咯噔,暗罵道,「也沒這麼背吧?」
隨便出來晃晃就能遇上刺客?
她看向不遠處的侍衛,不動聲色拉著楚歲安起身,「走,咱到那邊瞧瞧。」
她剛動,暗處的黑衣人就霎時跳出,提著刀劍朝兩人撲來。
「娘娘!」
巧巧和楚歲安同時護住江妧,她心中一暖,下意識的推開兩人。
在為首黑衣人的劍刃近在咫尺的一刻,不遠處射過來一支箭羽,將他的劍柄射偏了弧度。
江淮安帶著侍衛穩穩落在兩人面前,冷冷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可知自己動的是誰?」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視死如歸的和侍衛打起來,黑衣人數量並不多,很快顯頹勢,紛紛咬毒自盡。
江淮安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抓活口,也不攔著,仍由他們齊齊死去。
江妧走到江淮安身旁,「謝謝哥哥。」
楚歲安行禮,眉目含羞,「多謝江上卿救命之恩。」
江淮安看著她,「應該的。」
說完,拿出一塊絲帕,遞過去,「娘娘的帕子早上落下了。」
江妧差點在一旁嗑瓜子,不過腦門上很快挨了一下,「娘娘,莫要亂跑。」
江淮安不贊同的看著她,「你可知多少人想要江家人的命?此次秋獮來的很是匆忙,很多事沒有萬全,你們定要當心才是。」
「這些人是什麼人?」
江淮安掃了眼地上的屍體,「仇人。」
「哥,你說了不如不說。」
「是誰不重要,你們沒事便好。」
江妧乖乖點頭,默默拉著一步三回頭的楚歲安在侍衛的護送下離去。
桓承等在帳中,第一時間站起來,拉著江妧上下看了個遍,「可傷著哪了?」
「沒呢,幸好大哥及時趕到,差一點就被抹脖子了。」江妧放鬆的吐出口氣,抓了粒果子吃,「皇上,這是什麼水果啊?」
桓承看她照舊沒心沒肺,撇了撇嘴,「虧朕擔心你一路趕過來,你光念叨果子了。」
念叨完還是向她解釋道,「這是千禧,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