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綠色舞衣,美目盼兮,目若秋水。
看得巧巧臉更紅了,似是不敢再看下去,匆匆跑開,「奴婢去瞧瞧午膳好了沒。」
江妧一臉莫名,但也沒多想,停下來活動活動脛骨,抬眼間卻瞥到遠處的紅衣。
「千歲!」
謝長臨嘴裡不知道含著什麼,目光沉沉,一副閒適漫不經心的模樣。
待江妧跑到跟前,他才動了動嘴,「路過。」
江妧不疑有他,歪了歪腦袋,「千歲要去乾安殿嗎?」
教坊司排練的地方靠近御花園,能路過這兒的,就只有乾安殿和宣政殿了。
謝長臨不答,瞥了江妧一眼,「娘娘是要給那位好生絕色的樂人伴舞?」
江妧笑起來,「千歲見過了嗎?竟也覺得絕色?」
說完輕輕靠近,輕聲道,「在本宮心裡,千歲才是一絕。」
「本宮也是許久沒跳舞了,心痒痒,正好他琵琶彈得好,是他給本宮伴樂,哪精貴到本宮給他伴舞?」
最後這句,是聽出了謝長臨的陰陽怪氣,帶著些哄的意味。
除了他,誰敢說皇后是給一個小樂人伴舞的?
她又看了看謝長臨身後,「今兒小榮子沒跟著?」
謝長臨沒理她,走了。
江妧用過午膳,處理了一下事務,就換上舞衣繼續去學了。
距離宮宴還有五日,編舞的樂人沒設計太多有難度的動作,江妧學東西又快,倒是沒費多少時間就排完了一支,喊來冠初,兩人搭了一遍。
舞畢,江妧笑道,「可別怨本宮負了你那曲琵琶。」
冠初難掩驚艷,「是冠初的琵琶高攀了才是。」
又練了幾遍順暢後,江妧就沒再多花時間在這上面,跑去繼續忙活自己的事。
中秋這日,宮裡一片熱鬧。
宴會舉行在露天,江妧安排的,還能一邊賞月,多快活。
大臣們陸續到場,看著皇后安排的宴會,比起往常司禮監辦的,更叫人放鬆愉悅。
他們都怕了,司禮監那是有錢沒處花似的,哪次宴會不是一陣奢靡之風。
而且,謝長臨本人雖不常到場,大臣們還是不太敢把家眷往宮裡帶,這次被皇后要求拖家帶口的,人多了不少,還有許多孩童,更像團圓之夜。
一陣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江妧今日穿的正裝,衣裳上的鳳和桓承身上的龍相襯,他們二人一來,將宴會一時推到了高潮,接二連三的敬酒祝福,一個個文縐縐的,更甚者還祝他兩早點生孩子。
江妧光喝水都喝飽了,暗暗打了個嗝,在心裡腹誹,『大可不必』。
桓承偏頭,看著身邊的江妧,嘴角笑意一直不減,難得柔聲,「辛苦皇后了。」
江妧沒理他,微微偏頭問巧巧,「千歲還沒來?」
「榮慶公公差人來傳,千歲爺不過來了。」
江妧蹙眉,瞥向那給謝長臨留的位置,「你去請。」
巧巧被迫領命。
桓承宣布開宴後,節目也開始。
開場的第一支是唱團圓戲的,給宴會添了些溫情色彩,大臣們難得不提朝事,頭也不痛了,紛紛側目和妻兒溫聲細語。
江妧瞧著,右下角是江文山的位置,她爹娘都來了,只是沒見兩位哥哥。
她應付完那些恭維的人,這才有空和江文山搭話。
柳瑛已經熱淚盈眶,卻也欣慰不已,「今日見娘娘好好地,臣婦也放心了。」
她欣慰,自己小女兒進宮沒被欺負,有了皇后的氣派,過得好似也開心,初進宮時的擔憂已經放下了許多。
江文山同感,臉上是鮮有的溫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