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正常人，哪裡捨得叫他傷心難過。
但南潯並不是正常人，聞言，還當真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地望著他，「師尊提醒了我，那面具的確不該送給師尊你。」
哦豁。
系統看了一眼滿屏的紅碼，不僅感嘆某位渣男段位真的高到離譜，一句話，就能讓自家主角慘到極致。
系統一瞬間不知道要同情還是心疼心魔。
心魔不是沒有想過會從南潯嘴中聽到什麼絕情的話。
但心底不禁也帶了希冀和奢望，誰不想成為這個人的例外。
可真正等他從這人嘴中聽到這句話時，難免心臟還是會疼到極致，眼眸中也染上不少的殷紅，幾近瘋狂。
「你與師尊長得一模一樣，連魔紋也是如此，總讓我認錯了你們。」南潯每多說一句話，心魔的臉色就越發難看，「若是再送你面具，不過是仿造他而已，又有什麼意義？」
心魔嘴唇有些發白，還不受控制地輕顫著，他想笑著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臉上的神情卻比哭著還要難看，「不息說得對，再如何，我不過是東施效顰，成了一個笑話，哪裡能入得了你的心裡。」
心魔每一個字都像是瀝血一般，幾乎要耗盡他僅有的精力。
到底他只是替身，不過是嘗了幻境帶來的甜。所以才會幻想取代原主，奢望這人會愛上自己。哪怕曾經親耳聽過，不過是瀕死時被可憐同情。
如今這人與原主摒棄前嫌，又該甜蜜相處，甚至白頭偕老，而他就成了沒意義的存在。
系統看著有些酸。
【系統：心魔好可憐，你就要了他吧。】
南潯遲曉鷗一聲，意味不明地說著，「急什麼，前又戈正鋪著呢，這就想直接上壘高c了嗎？」
【系統：……果然，再正經的詞語，從你嘴裡出來，就跟在大染缸撈出來的一樣，得自帶馬賽克的。】
南潯呵了系統一臉，決定不想讓這傻兒子影響自己發揮。
他往前些許，與心魔幾乎是咫尺之距，「你是你，再如何也不會是雲玄燭的替身，我分得清你們的。」
心魔還陷入絕望之中，聞言，也只當南潯在跟自己劃清界限，他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我知，你從來愛的，也只有他。」
「還有你啊，我的好師尊。」南潯慢悠悠地接下了他的話，心魔怔了一下，好似沒能回過神來。
南潯勾著他的衣襟，將人拉下身，與自己平視對望著，「我從未將你當成他的替身，自然也知，我是對誰動了心。」
「不息，你……」心魔自詡比雲玄燭能說會道，懟話實力和南潯不相上下，可這一次卻因為南潯這句話而愣怔在原處，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你對誰動心？」
「師尊。」南潯剛說完，心魔眼底越發陰戾，他只是輕笑著，掠奪了心魔唇上的冰冷，「也對你動了心。」
心魔皺著眉，看起來神色有些難看，卻沒敢推開南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南潯對雲玄燭動心是早就註定了，對自己也動了心，卻又並未將他當成雲玄燭的替身，如何也叫他捋不清這人的心思。
「我知，我喜歡雲玄燭，可我也喜歡你。」南潯好似有些苦惱，可眼底的那抹愛意卻叫心魔無法忽略，「我是不是天底下唯一一個為兩個人動心的男人？」
心魔，「……」
【系統：6啊，瓊瑤阿姨聽了都得誇你一句大聰明，那如果沒有雲玄燭，你會不會愛上心魔？】
南潯十分熟練地忽視了系統的陰陽怪氣，只是挑了挑眉，輕笑道，「寶貝，這個假設不成立哦。」
不管是不是雲玄燭，只要這個人的存在，他都會義無反顧地愛上他。
見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