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潯卻什麼都說不出,越發叫雲玄燭著急,甚至不等分辨什麼,便已經撤回了法術,正想查看南潯的脈象,可他還沒有所動作,手腕上驟然一緊,就看到本該疼痛的少年扯著嘴角,微微頷首,眼底滿是笑意。
「我的好師兄,你可叫我好忍得很。」南潯抬起頭,氣息落在了雲玄燭的下顎上,與抓著他的手一般,無比滾燙,幾乎要讓雲玄燭融化了一般。
他呆怔在原處,任憑南潯步步逼近。
「我不過是多說了兩句,師尊就如此對我,分明平日情事上嫌我話多,卻還懂用這張嘴堵了,如今只會用法術,倒是敷衍得很。」
南潯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雲玄燭的唇,別有深意,「果然,愛還是會消失,對吧?」
雲玄燭眸色驟然一動,他幾乎是下意識握住了南潯的手腕,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你說什麼?」
南潯卻不說,只是幽幽地看著他,也不在意手腕被抓住。反而借著這方式,摩挲著冰涼的柔軟,抵住了關口。
雲玄燭差一點被他這一番行為逼瘋了。
這般親昵,若非這人也對他動了心,又如何會用這樣柔情的眼神望著他呢?
雲玄燭不敢深想下去,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聽到南潯輕笑一聲,睥睨著他,似是戲謔一般說著,「師尊若是閉上眼,我便告訴你。」
此時的雲玄燭哪裡敢閉眼,他甚至連眨眼都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人,他又怎麼甘願閉上眼不看?
可到底是南潯開了口,雲玄燭即便再不願,也無比順從他的話,只是手裡緊緊地抓著南潯的手,只有如此,才能叫他無時地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南潯不在意自己一隻手被攥得發紅,見雲玄燭當真閉上眼,他笑意越深,隨後便伸出另一隻手,將手中的面具溫柔地戴在了雲玄燭的臉上。
幾乎毫不意外地感應到對方呼吸頓住,還沒等對方睜開眼,南潯卻已經仰起頭,將溫熱點在了雲玄燭唇上,而後錯開身子,伏在他的耳邊,帶著無盡的愛意和眷念,緩緩開了口,「師尊,我回來了。」
話音才落,南潯的手紅得更厲害。
隨即就看到雲玄燭睜開眼,瞳孔豎起,緊緊地盯著南潯,卻是連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你……」
「師尊怪得很,趕我走時,竟然那般兇狠,此時不過親了一下,卻是連話都不會說。」南潯越發往前,一熱一冷的氣息相互碰撞,又交融成一體。
他幽深地暗喻道,「若是做了什麼,那豈不是得成了啞巴?」
而後,南潯的手腕更疼了。
他皺了眉,像是泫然欲泣一般,叫人越發想要好生憐惜他,「師尊,你抓得好生疼痛啊。」
南潯這般說著,雲玄燭終於回過神來時,下意識鬆開些許力度,卻仍然還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息,你是來見我的?」
「師尊以為呢?」南潯冷哼一聲,即便是他主動尋來了關了心魔所在的地方。
但依舊理直氣壯,將責任全數推給了雲玄燭,「若不是為了見你,我回來做什麼?」
雲玄燭目光下意識看向了那山洞,南潯臉色頓時有些不滿,「師尊當我騙你?看來我這真心不值錢了,枉費我為你刻了面具,倒不如還我。」
說著,南潯便伸出手要去奪回那面具,卻被雲玄燭眼明手快攔住了,不等他掙扎,後者一把抓住他的腰,幾乎狠狠地將南潯揉入了懷裡。
「不,那是我的。」雲玄燭緊緊地抱著南潯,試圖攝取他身上的每一點溫度,分明像是一場夢,卻又無比地真實,「是為師的不息給我的,往後,為師都不會再弄丟它了。」
也不會再弄丟這個人。
南潯差一些喘不來氣,卻也沒有掙扎,反而是回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