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陸羽卻還能壓制著情緒,虔誠著握住金屬,一點一點地擦拭著。
南潯眯著眼,愜意地望著陸羽,一邊卻跟系統戲謔道,「你猜,讓小狼崽下手抓魚的機率能有多大?」
【系統:你猜我猜不猜?】
系統不僅不想猜,而且已經摸清了自家領導的套路,就擱這玩意,十有八九又跟南潯玩欲擒故縱這把戲了,它敢用太子爺保證,不管等下南潯怎麼撩撥,主角就是能無動於衷、連繫統都能猜出陸羽的心思,更不用說南潯了,可他就是喜歡捉弄著陸羽,看著他情迷意亂卻又隱忍克制的模樣,就叫他越發興奮。
即便撩撥多了,遭罪的還是自己,但南潯哪裡會錯過這個機會。
果不其然,看著陸羽認真地擦拭那金屬,南潯就又開始不安分了。
他整個人都朝著身後的瓷石躺下,大大方方而顯,波紋晃蕩,直接盪入了陸羽的心口,叫他無法自已。
這副畫面極其有衝擊力,他日思夜想的人與自己這般靠近,他又如何不會動容,「先生……」
「嗯?」南潯懶洋洋地應了一聲,越發勾人。
陸羽眸色深邃到了極致,像是翻騰洶湧,任誰都不敢直視他這般的眼神,可南潯卻絲毫不畏懼,「已經檢查好了,沒有問題。」
「哦,是嗎?」南潯隨意地說著,卻沒有收回金屬,「外面沒問題,卻不代表內部不會生鏽,這要是不深入檢查,指不定當真壞在里處。」
他像是一語雙關,如陸羽這般城府的人哪裡會聽不出。
南潯假裝看不懂他眼底的瘋狂,好意的邀請他,「小羽,看在你爸爸的份上,這種小事,總不至於不幫我吧。」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陸羽頭上,叫他瞬間清醒過來,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陸羽忘了,從最初,他們便是因為陸齡游而糾纏,這個人像是一道刺,扎入他的心口,將他們兩人的關係無盡梗在遙遠的距離之外,每當靠近一步,這刺就會刺痛他,將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可到底今時不同往日。
陸羽緊緊閉上眼,試圖將那股怒意壓下,他的臉色越發陰鷙凌厲。
可又克制著自己不能在南潯面前露出半點不滿。
「文重樓,你……」他正想說什麼,卻感覺到下顎被一隻濕潤的手握住,他怔了一下。
隨即猛然睜開眼,將是將那人的面容無比深刻地映入了眼中。
溫熱而來,將陸羽的理智捲走,帶著他一同朝著深淵下潛。
水聲滴落在潮濕的地面,發出無盡悅耳的聲響。
陸羽握住了南潯的手,眼神幾乎是要將南潯活活生吞一般,他身子輕顫著,卻又緊咬牙關,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南潯笑意幽深,「繼續?」
回答他的只有水面猛烈砸出的聲響,再等南潯看去時,陸羽已經踉蹌地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絲毫不敢直視南潯的眼睛,「我,我去做飯。」
說著,也不等南潯回答,就狼狽似地跑了。
南潯躺了回去,分毫不意外。
畢竟現在要有多純情,以後就要有多狠,這些都是用腰換來的經驗,實打實的真。
也為難分片刻不願離開自己半步的陸羽還能主動逃走。
南潯抵住嘴角,笑得身子都顫了起來。
陸羽離開後,他就沒了心思再泡下去,便十分乾脆利落地走了出來,帶著浸濕的髮絲,隨意套著浴袍,幽幽地下了樓,心想自己都死了那麼多年,這身體的腹肌竟然沒有消失,簡直是醫學奇蹟。
這要是又被系統聽到,指不定還得懟南潯一頓。反正又不用他出力,要腹肌頂個屁用,總不能用來夾吧。
陸家別墅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