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只有他才能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讓他保持極致的清醒。
可惡鬼卻心甘情願，好像只有如此，他才能留在這人身邊。
南潯也不介意唇上的疼痛，反而是迎合了上去，與惡鬼互相廝咬。
直到君景琛鬆開他的時候，南潯的嘴邊染滿了血跡。
他伸出手，替南潯擦拭去鮮血，不免放低了聲音，好似魂體受損一般，他伏在了南潯的頸窩之中，像是在懇求什麼，「易墨川，往後不要說這些話，好嗎？」
惡鬼高大的身軀籠罩著南潯，可此時卻無比的脆弱無措，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茫然，「你要如何懲戒我都好，唯獨一件事……」
南潯眯起眼，就看到君景琛抬起頭，望入他的眼眸之中，帶著無盡的悲傷和無措，猶如一道鋒利的長針，刺入了南潯的心口，有那麼一瞬間，南潯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那些陌生混亂的記憶頃刻間湧入了腦海之中。
無論南潯如何仔細，卻始終都無法看清那些記憶。
恍惚之中，他又看到那人站在日光之下，抿著嘴望著自己，彷徨無助，卻與南潯逐漸遠去。
記憶在一剎那便再次消散，南潯的眼神恢復了清明。可在那一刻，記憶中那人的模樣與面前的君景琛重合起來，他聽到惡鬼輕嘆了一聲，「永遠都不要離開，好嗎？」
南潯下意識握緊了手心。
隨即他又鬆開了掌心，勾住了惡鬼的衣領，讓他低下頭，與自己緊貼著，隨意地說著，「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南潯像極了給對象畫大餅的渣男，明知道他很快就會結束這個世界，卻還似是而非地給某個惡鬼希冀。
「君景琛。」南潯摩挲著他的筋脈，意味不明地望著他，「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說？」
君景琛怔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南潯話里的意思，「你想要聽什麼？」
南潯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只是片刻，他便收回了笑意，「既然不知道，那便算了。」
君景琛皺緊眉頭，哪怕南潯不說，他也能感覺到那人有多在意那句話，可他卻始終想不起那是什麼。
還沒等君景琛繼續開口，南潯卻已經偏開了話題，他微微勾了勾下巴，似笑非笑，「你還沒說，這個陣法如何？」
君景琛頓了頓，便垂下眼眸，有些委屈地說著，「疼。」
「哦，真的？」南潯眯起眼，也不知道信了幾分，還饒有興致地問著，只是手上的動作卻越發撩撥，「是什麼樣的疼痛？」
君景琛想了片刻，才緩緩說著，「好似靈魂被撕裂了。」
這句話分明是有誇大的成分，這陣法雖然厲害。若是一般惡鬼，早該魂飛魄散好幾次。
然而對君景琛來說，他的確能感知到靈魂被撕裂的痛苦，卻遠不如方才南潯所說的那一句話疼痛。
但君景琛卻還是露出疼痛的模樣，試圖讓面前的男人心疼自己，「督爺，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的確是在罰你，誰讓你先前甚是不聽話呢。」南潯別有深意地望著他，那敞開的領口之下布滿傷痕。
頓時讓惡鬼想起先前在車中的畫面，眸色越發深沉。
南潯按住惡鬼的身軀，勾著嘴角，慢悠悠地說著，「本督要讓你永遠記住這些疼痛，那是刻在你靈魂之中的證明。」
君景琛緊咬著牙，卻還是憑著最後的理智問他，「什麼證明？」
「你會知道的。」
君景琛再也無從容忍，好似自己的靈魂被這個人隨意拿捏，無法掙扎，他笑意明媚，卻叫君景琛永生都無法忘懷。
那一刻，惡鬼徹底陷入了瘋魔，將面前的人類狠狠撕碎，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一般。然而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