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妖突然將手伸了過來，露出他手腕上的勒痕，「哥哥力氣還真大，都把我抓出傷來了。」
光線之下，那狐妖的手腕極其白淨，那道紅色的勒痕就這般映入溫九書的眼中，蟄得他的雙眼發疼。
那一瞬間，溫九書只覺得心底有一股濃郁的暴戾欲湧出，讓他恨不得將面前的狐妖狠狠勒死在自己手中。
那是在重生之後第一次被激起如此強烈的衝動。
甚至在上一世發現京洛塵背叛自己時，那股怒意還沒此時的重兇猛。
溫九書咬了咬牙，陰沉地盯著南潯，「你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上一世他也問過，那隻狐妖卻說他們有著相似的遭遇。所以才會想要與自己親近，那時候對溫九書來說，那是他妖生中唯一的溫暖。
卻是將他推入深淵的謊言。
南潯輕笑著，極其認真，「因為，我跟哥哥一見如故，一見鍾情，一定是特別的緣分讓我們相遇。」你我本無緣，全靠不要臉。
直到這一刻，溫九書越發可以肯定，面前的狐妖和上一世不同。
他心底逐漸平靜下來，面無表情地望入了那狐狸的眼，試圖想要透過這具身體，看穿他的靈魂。可無論溫九書如何看，仍舊沒能看出什麼。
那眼神像是無底深淵，蠱惑萬物，可偏偏，又染上一抹不可見的深情，那是以往的京洛塵不曾有過的，像是隔了無盡歲月，刻入靈魂，藏不住的愛意捲簾，萬水千山，只為這一刻與他相遇。
南潯笑意不減，只是不自覺地摩挲著指腹，覺得面前溫九書給自己的感覺好生奇怪，防備他倒是很正常，可那不時掠過的恨意讓南潯有些在意，他們無非只見兩次，總不該對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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