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從心口傳來。
他愣怔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心口蔓延出一片血跡。
「你還真是癩蛤蟆沾點海水，真拿自己當海鮮了。」南潯嗤笑一聲，慢悠悠地收回了槍，朝著一旁伸手，君景琛便十分默契地將他手中的槍收起，而後又替他脫下了手套。
那雙白色的手套還沾著南潯的溫度，握在惡鬼手裡，莫名有些熾熱。
君景琛眼底噙笑，旁若無人地將摩挲著手套，而此時正回過神的旁人見到南潯開槍。
頓時慌亂了起來，他們還沒開口驚呼，卻被惡鬼懶散地瞥了一眼。
隨即所有的聲音都被扼制在喉嚨之中，無法發出。
而那個老人已經捂著傷口，踉踉蹌蹌地撞倒了桌椅，雙目突出，好似極其不甘，卻又卑微到了極致，「救，救我，我不想死。」
「德安公不妨去問問，被蠻人所殺死的族人，是否也不想死。」南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猶如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見自己已經步入死路，老人跪爬在地上，用鮮血抓出幾道極其猙獰的痕跡，他瞪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南潯，「易墨川，你別得意，你，你會遭報應的。」
可他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痛苦驟然從四肢百骸中襲來，原本死亡不過是一瞬的事，卻在這一刻開始，老人便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所占據身子，在極長的時間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怕此時再給他心口來上那麼幾槍，他也不會立馬死去。
即便沒有側身看向一旁，南潯也能感應到那惡鬼身上的殺意，他勾起嘴角笑著，看著那老人被劇痛折磨而露出的猙獰，卻沒有半點感覺，「雖然你傻逼，但你在做你自己，我為你感到開心，畜生道有你，都得感覺到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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