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眼神陰鷙,心想這惡鬼當真是敗家子,他又不是不託,非得浪費這套衣服。
可某個惡鬼以為他不願,好似有怒氣一般,試圖去報復這個高高在上的提督。
人鬼殊途,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無論人類如何厲害,在鬼怪面前,就變得極其渺小,危險並不可怕,未知才足以叫人緊張,就如同此時。
即便往日南潯身份再高,面對那個看不見的惡鬼,分明就落了下風。
明明面前什麼都沒有,卻能一而再地壓制住南潯的每一個動作,甚至對方早預料到了南潯的招式,輕而易舉地化解,又借勢進攻,將這個人類完全地拿捏在掌心之中。
人類與鬼怪實力懸殊,勝負幾乎已經定下。
只是南潯哪裡是會服輸的人,看不見惡鬼,便是靠著本能出手襲擊,他手心緊拽著那套熟悉的西裝。隨即用著蠻橫的力度將它撕裂,絲毫沒有半點可惜。
隨後他半眯著眼,循著實際,穿過了虛無,一把按住了惡鬼的脖頸,一個翻身,便將對方反制壓在手掌之下。
第340章 督爺,夫人已經跪了三天了30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一定會發現南潯憑空而坐,而他的手掌也懸在半空,虛虛握著什麼。
房間的燈光跳動了幾下,隨即便熄滅,只剩下台上的一對紅色蠟燭點燃著,試圖地照亮整個房間。
只是那莫名襲來的鬼氣早已經先一步遍布了房間的每個角落中,帶著刺骨的陰寒,循著空隙鑽入,想要將唯一的溫熱也一併被同化成冰冷。
南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覺得空氣之中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不等他反擊,卻已經趁虛而入,徹底奪取了勝利的果實。
南潯下意識地咬牙,額頭上的筋脈突出,將他的怒意襯托得越發明顯。
饒是如此,他也不忘收緊手心的力度,試圖去逼迫那個見不到身影的惡鬼現身。
只可惜無論他如何兇狠,也無法在惡鬼身上留下半點傷痕。
火光隨著打鬥帶起的勁風搖曳,像是隨時都會被吹滅一般,遠處的前廳傳來了客人吃飽喝足的玩鬧聲,夾雜著喜慶的樂曲聲,將婚禮的氣氛推到了極致。
也絲毫沒能掩蓋住打鬥的激烈。
如若此時的系統也在線,南潯高低也要跟它吐槽上幾句,這他媽可不比獨角戲還難演?別人不都是被狗咬了,只有他是被空氣給ꁘ了。
可一想到現在已經瘋瘋癲癲的系統,南潯就打算把吐槽的話吞入腹中,要真讓它聽到這些,指不定還得夸一句君景琛牛逼。
畢竟以系統的尿性,這話還當真能說出口。
打架原本最忌諱就是分神,一旦心思不定,就會被侵蝕,更不用說對手是個惡鬼,對方的手段更是兇殘,又因為見不到實體,所以誰也預料不到他的動作。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這一場架變得越發激烈。哪怕是輸了一次,也會讓人卯足了精力,試圖去反擊對方,奢望能獲得下一場的得勝。
但終究還是惡鬼略勝一籌。
南潯最終也沒有再出手,如今即便他輸了,也仍然是勝者。
台上的蠟燭只剩下一截,桌面上早已經結滿了凝固的蠟油,一層疊著一疊,緊緊的包裹著燭台,燭芯的高溫襲來,只需要再過片刻,便能將凝固的蠟油又再次融化。
而此時的君景琛顯出了實體,將打傷得不輕的南潯抱入懷裡,滿眼都是柔情,卻別有深意地問道,「督爺,身為你的夫人,可有讓你失望嗎?」
南潯用手肘擊向他心口,分明還有極甚的精力,連君景琛接下這一招時還能感覺到他的力度,「哦,你倒是敢現身了?本督還以為你沒膽,還得換個人跟本督打架。」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