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不了易墨川的岳父，馬霄還是想要巴結對方的。畢竟這個時代，有錢未必能獨善其身。要是有足夠強硬的靠山，才能讓自己家族過上好日子。
等南潯到了地方，馬霄已經在門口等著，給足了南潯面子和派場。哪怕以後談不攏事情，說不定也能從南潯這裡得到幾分好處。
南潯下了車，就被馬霄熱情地迎進梨園，剛坐下，馬霄又派人送了不少寶物，只是一眼，南潯就知道那些東西有多貴。
「不愧是馬爸爸，一出手就這麼闊達。」南潯慢悠悠地用著千年人參漱口，邊跟系統調侃了起來，「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流落在外多年的兒子。」
【系統：請宿主有點志氣，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
南潯似笑非笑，「回去讓時哥給你升職加薪要不要？」
【系統：但錢是萬能的。】
南潯放下茶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阿統，這個世界沒有你，當真太可惜了。」
系統下意識覺得南潯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可性格使然，讓它不自覺地開口詢問理由。
南潯幽幽地接下了話，「跪著這麼快，不當走狗是對那些賣g賊的侮辱。」
【系統：……】
系統告誡自己，這是領導的對象，不能罵。
挑逗完系統，南潯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就連馬霄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都覺得十分慈祥，「馬老爺真是客氣，墨川沒能幫上什麼，辜負了您的期望。」
馬霄一聽，就知道南潯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這在他意料之中，他也不覺得不滿，「瞧督爺說的，你為了守護榕城，可是勞心勞力，如今倭寇橫行，我們這些百姓還得靠您保護。」
一提起倭寇，南潯的臉色就陰冷了不少，「島國那彈丸之地，終究是興不起什麼水花。」
馬霄莫名覺得今日面前這人有些不一樣，以往這人對那些倭寇都是輕蔑不在意的態度。
即便那些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殺戮，他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如今只是提了一口，南潯眼底卻掠過冷意，只是等他再仔細查看時，南潯又是那副鬆散漠然的模樣。
馬霄識相地掠過了這個話題，隨著樓下戲台上鼓聲響起，馬霄連忙說道，「督爺，這萬昌最近新出的戲，這是初次登場，能讓督爺賞臉觀看，他們定然會萬分榮幸。」
南潯微微頷首，商業吹捧道，「馬老爺的目光，一向都是極好的。」
被南潯誇讚了一句，馬霄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他們所在的包間是梨園最好的位置，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去，能將台上每個演員的表演都看得極其清楚。
每一人的嗓音都甚是出色，只是聽著嗓音，也足以讓人心情愉悅，加上精湛的表演和悅耳的樂曲，讓這一場戲曲越發精彩。
南潯正微微眯著眼欣賞著，還沒等他聽完一場戲，下一刻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從台下射來，他眸色驟然一沉，便朝著台下看去。
只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中間的青年。
那人依舊穿著一身紅色長衣，坐姿筆挺。哪怕一個背影也是極其矚目，讓人絲毫移不開目光。
他像是憑空出現，絲毫沒有引來人群的騷動。
察覺到南潯的目光，君景琛微微側過身，目光幽深，他舉著茶杯，朝著南潯示意了一下，像是在挑釁，又好似在傳情。
南潯忍住了舔嘴角的衝動，他慢悠悠地也舉起了茶杯，隔空跟君景琛敬了一下，隨後便喝了起來。
哪怕隔著極遠的距離，君景琛也能看到他涌動的喉丨結，他不自覺地握緊了茶杯，也跟著喝了一口，卻覺得茶水未能滋潤他那發乾的喉嚨。
一人一鬼如此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正當南潯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