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來說,換了個主事人也跟以往沒有什麼差別。
「陸先生,您回來了。」傭人聲音有些顫抖,不敢直視陸羽,沒等陸羽詢問,他倒是先開口了,「文先生今日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裡,也不肯讓我們進去。」
陸羽挑眉,似乎在思索文重樓又想玩什麼把戲,就聽到傭人嘆了嘆氣,「先生今年心情比往年更差了,連酒窖的酒也拿了不少。」
陸羽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疑惑地看著傭人,「往年?」
傭人點了點頭,實話實話,「是,每年先生都是這個時候心情不好,也是不准我們靠近的。」
陸羽沉思著,試圖去回想前幾年這個時候的事,他這才後知後覺,每到差不多這個時候,南潯便會給他們安排各種任務,大部分時間他都會飛到國內的各個地方,等他回來已經是第二個月的事。
那時候陸羽從來沒有想過這段時間對南潯來說意味著什麼。
倘若不是這一次自己爭奪回陸家財權,禁錮了南潯,他還不能發現對方身上這個秘密。
可這個秘密莫名讓陸羽不高興。
他讓傭人離開,自己進了屋中,放輕了聲音上了樓,他來到了南潯的房間,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從房內傳了出來。
陸羽皺著眉頭,徑直打開了房門,房間裡也沒有開燈,還關上的陽台掠過冷風,窗簾被吹起,透露著坐在陽台上男人的身影,那人手指夾著香菸,紅點在黑夜中若隱若現,似乎聽到了聲音,男人看了過來,冷冽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然。
陸羽甚至看到眼底的意外。
只是稍縱即逝。
南潯更像是看錯人之後的失落,他收回了視線,一手搖晃著杯里的酒,大口地喝了起來。
陸羽走了過去,也沒有開燈,看到南潯坐在陽台的邊緣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從自己眼前消失一樣,他忍住想要伸出手將那人抓回的衝動,冷著聲音看著對方,「你在做什麼?」
「喝酒啊。」南潯嗤笑,「怎麼,陸總不會是這么小氣,連酒也不讓我喝?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陸羽一臉平靜,「酒本來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喝都可以。」
南潯聞言頓了頓,他睥睨著陸羽,卻像是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陸羽很不喜歡他這樣的視線,「你想做什麼?」
南潯沒有理會他,反而深深地抽了一口煙,看向了遠處,話不對題地開口了,「你長得一點也不像他。」
陸羽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南潯指的是誰,他臉色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並不是因為南潯突然提到自家父親,而是南潯今天這些反應全都是為了那人,一想到這裡,陸羽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十分生氣,「你有什麼資格提他?」
「是啊,我的確沒有資格。」南潯一手夾著煙,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向來陰晴不定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些許脆弱,陸羽只覺得刺眼得很。
南潯自顧自地演繹著兄弟情深的戲份,沒有注意到陸羽眼底的異樣,「你父親確實一點不不適合陸家。他心跟耳都軟得很,在陸家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竟然不殺生,也不知道他怎麼活到那時的。」
南潯回頭打量著陸羽,說實話,陸羽長相更像他母親,可是天生心冷,也不知隨了誰,「所以你就殺了他?」
南潯靜默了片刻,這麼些年外頭都是這樣傳聞的,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澄清。
不僅因為當年陸齡游死得過於突然,當時也只有文重樓在他身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對方,即便他否認也不會有人相信。
後來南潯也調查過,並沒有找到什麼實際性證據,他猜想應該是真正的文重樓將證據藏起來了。
不過這對南潯來說是好事,至少胡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