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兩個人回話,單虎『嘿』了說一聲:「都給老子說句話,別就我一人叨叨。」
「虎哥,你髒話也太多了,改改。」於映雙手放在肚子上小聲說。
「嘖,那我不也是被你們給氣的啊?」單虎沒好氣的撞了下他肩膀。
遊戲玩過了,該休息的也休息了,是時候解決問了,單虎大腿一蹬從地上坐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你倆趕緊把話說清楚,別等會我回來了還擰著,到時候我可就不管你們了。」
說完,單虎關了遊戲音響,推門出去。
少了激盪的音樂,房間霎時歸於寧靜,於映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躺著,和魏允之間空了個人的距離。
過了一會,魏允伸手去撥了撥於映的小捲髮:「還生氣嗎?」
於映搖搖頭,又點頭,臉上有糾結的意味,魏允側著臉看他,嘴角抿出一條上揚的弧度:「跟我說說話吧?」
「不要,你太煩人了。」他這樣一說,魏允就真的沒說話了,空氣里又是沉默。
於映臉上氣鼓鼓的,心說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啊?他說不要,就真不說話了?
「你……」
於映轉過臉要跟魏允對峙,結果被對方往嘴裡塞了個東西,頓時整個人愣住。
魏允的手指是涼的,因為平時溜冰會練體能,指腹略微帶點粗糙感,於映也沒反應過來嘴裡是什麼東西,就記得他指尖刮過唇瓣時留下的冰涼,以及微麻。
幾秒鐘的愣神後,嘴裡開始瀰漫出巧克力的味道,於映舌頭一吸,嘗到了絲絲甜味跟堅果味,他有些結巴:「你你你,你幹嘛給我吃糖。」
魏允換了個姿勢側躺著,將胳膊枕在耳朵下:「在跟你道歉。」
「?」於映不依:「你怎麼這么小氣,哪有人是這樣道歉的?一顆糖就把人打發了?」
他生氣的時候臉鼓得肉肉的,魏允忍不住伸手去掐:「那你想怎麼道歉?」
現在的魏允跟平時外面的不一樣,看人的眼睛很溫柔,說話也溫柔。
「哎呀你好煩啊。」於映把他的手拍開,但話的腔調已經沒有刺了,又變回了那個軟軟的小魚仔。
魏允朝他那靠了點,熟稔地將人攬在懷裡,於映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先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沒過一會眼睛酸澀了起來。
他們以前吵過很多次架,生氣的時間短到一兩個小時,長到十天半個月,甚至還要久,期間不理人也不擁抱,這都沒什麼,和好了還跟以前一樣。
但這次於映卻覺得很難熬,他心裡一直有東西堵著,又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琢磨著琢磨著就跟沒有疏通的下水道一樣,堆積的東西越來越多。
直到現在兩個人說話了,原先被堵著的地方開始有點鬆動,於映便喊了他一聲:「魏允。」
「嗯?」
魏允很快應答,於映額頭緊貼著他心臟那塊,聽得到砰砰的心跳,也感受得到他『嗯』了以後,自胸腔發出的震動。
他伸手抓住魏允腰側的一小截衣服,輕聲說:「你下次別再這樣了。」
「……別哪樣?」魏允愣了一下,仿佛沒太懂他的意思,但又好像懂了,只是有點不確定,想證實一下。
於映深吸一口氣,說:「別再像這次自作主張去不訓練。」
「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怕我自己一個人不行,可是你得先顧著你自己啊?這是你參加的第一個比賽,還是好幾個學校聯名的,有那麼多人報名參加,你想贏的話就必須要認真訓練。」
他繼續說:「我真的沒什麼,我們都上初中了,我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小屁孩,一節四十分鐘的自習課,能照顧好自己。」
於映說得情真意切,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