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眼瞟過去，她臉上的神情再是熟悉不過，長睫微顫，不動聲色的倔強和委屈。
讓人看一眼就心疼。
打火機的光芒微弱地躍動著，擱在打火機上的指尖感受到的溫度越來越燙，紀遲卻仿佛渾然不覺一般，桃花瞳沉沉地望著眼前的女人，仿佛在等一個說法一般。
戚念並沒有什麼想對紀遲說的，就算有，也早就在一次次的反芻中遺忘乾淨了。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對峙著，賭氣一般，氣氛壓抑沉重，讓人無法呼吸。
戚念終於不得不開口，神色平靜：&ldo;讓我出去，紀總。&rdo;最後兩個字，她咬得很重。
打火機的光滅掉，紀遲終於想起了世界上有一個東西叫做手機手電筒，他把玩著打火機，閒閒地接話：&ldo;看你這樣子，還以為你又不認得我了。&rdo;
他居然還有心情笑。
戚念聲調微涼：&ldo;怎麼敢不認識您呢，紀總。&rdo;
紀遲隱約覺得事情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但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究竟又是哪裡冒犯了戚念。
他的長睫垂下來，有幾分委屈地望向戚念，話音無奈：&ldo;我聽說你可能會得獎，就想來看看……沒想到他們……&rdo;
紀遲習慣了走到哪裡都被前呼後擁，一時間忘了，和戚念比起來，這排場未免有些盛氣凌人。
戚念抬眼望過去，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像是蔫了的花豹，試圖用尾巴表演打結給她看，以討好求饒。
配上紀遲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說毫不心軟，是假的。
她也知道，紀遲剛才絕無存心折辱的意思。
只是兩個人身份地位的差距擺在那兒，未免有些懸殊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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